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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祝家小姐“我的眼睛並非天生如此,而……

“也不全然如此。”

心思被戳破,祝杳並未羞紅臉,大大方方道:“父親既然喜愛古物,用的又是他自己的錢財,沒什麼不能支援的,我一個閨中女子目光淺薄,看不懂老舊古董的價值與珍貴,只是對其中一些透亮的玉石移不開眼得緊。”

方鐸方要開口,她又想起什麼般:“對了,有一塊玉石是父親前些日子才帶回來的,看我喜歡得緊,便派工匠製成鐲子贈予了我,雖然比不上其他的更貴重的寶貝,但也算得上是件古董,殿下可要瞧一瞧?”

捕捉到了關鍵資訊,方鐸沒有明著表現出太多的期待,那樣太假了,他只是讓眼中的亮光不經意展露,嘴角浮現笑意:“祝杳小姐既然如此慷慨,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丫鬟得了令,從祝杳房中取來一個四方的盒子,盒子的外表還有些許絨毛,隨著清脆一聲,盒子開啟,祝杳取出其中的透色玉鐲,遞給方鐸:“殿下請過目。”

雖然在盒子開啟的那一刻方鐸就有了眉目,但直到接過玉鐲,他還不能百分百確定。

他一隻手便把整個鐲子抓握在手中,感受到上面還留有她淡淡的體溫和香味。

“此玉鐲水頭充足,色正而清透,質地細膩,撫之如脂,還真是件好東西。”他看似沉浸在鐲子的精妙之中,不經意開口卻是,“祝杳小姐說安國公前些日子才帶回來,難不成他經常外出採買珍寶嗎?我記得九壽閣好像一個月才進一次貨,安國公莫不是將閣中的東西都搬空了?”

“沒有的事。”祝杳掩唇而笑,“父親說過,九壽閣買得越多,掛名就在越前頭,他可不想高調地示眾。”

“哦?如此說來,還有在九壽閣以外的地方能夠得到古董了?”

“具體何處我也不太清楚。”祝杳實誠得很,“只知曉父親總要大晚上才出門,想來應該是個夜間才開設的場所吧。”

方鐸嘴角幅度上揚,笑得無比自然:“有祝杳小姐這句話,我下回再怎麼說也一定要再來一趟,讓安國公帶著我去開一開眼界。”

“世子殿下若是有意,不若今夜父親一回來,我就告知他,讓他到時候去金陽城把殿下帶出門如何?”

“不麻煩祝杳小姐。”方鐸面不改色,避重就輕,“此事到底是我與安國公之間的心照不宣,祝杳小姐若參與進來,只怕是要惹得安國公不快,祝杳小姐只需告知我今日來訪即可。”

“世子殿下思慮周全,祝杳受教了。”

還回玉鐲,方鐸打趣兒般問:“說起來,安國公就沒想帶祝杳小姐一道去看看有什麼新鮮的玩意兒嗎?”

“殿下說笑了,女兒家的,大晚上不好好待在屋裡頭,到外頭亂跑成何體統?”祝杳說著咳嗽兩聲,“何況我這身子骨,殿下或許不清楚,稍微走遠些的路,都會喘不過氣來,父親帶我出行也不甚方便,就連好不容易去一趟金陽取藥,都要做好十足的準備。”

祝杳所提患病一事不偏不倚正中方鐸下懷。

從那日莫祈君對於祝昌的表現發生之後,他就認定他們一定發生過什麼大事,又想起她與祝杳眼睛顏色幾乎一致的事,便大膽猜測三人之間一定存在某種聯系,只是個中情形究竟為何,他百思不得其解,眼下正是旁敲側擊的好時機,或許有機會知曉莫祈君對祝昌的恐懼來源。

“祝杳小姐的病我也聽說了,據說一開始連坐起身都困難,也不免好奇,安國公是從何處找來的秘方良藥,才將祝姑娘的身子養得好起來的?”

“我也不知,最初我的病重得幾乎活不成,之後有一天,父親忽然告訴我有救命的辦法了。”

不知是不是方鐸的錯覺,祝杳眼中似是閃過一絲悲哀,又很快被她隱藏好:“他說是從神棍那兒得來一種偏方,那藥與我平常喝的都不大相同,也不是說有多苦,就是很怪,第一碗我甚至咽不下去,可父親說一定要喝,每天都得喝,我喝到想吐也不敢吐,結果後來身子真的就一天天好起來了。”

從神棍處獲得的偏方能救命,這種說法聽上去更像一種藉口。

方鐸不自覺出口:“祝杳小姐的隱疾,可與眼睛有關?”

“殿下何故有此一問?”

“只是覺得青色眼睛實

在是少見,有些好奇。“說完之後方鐸也意識到這或許涉及姑娘家的隱私,立即道,“是我冒昧了,祝杳小姐若是不便,不必與我多說。”

沉默良久,祝杳緩緩道:“世子殿下若實在想知道,我可以告之,可請殿下務必不要與他人相告。”

不可說的痛楚方鐸豈會不明,他堅定地點了點頭:“祝杳小姐放心,我絕不透露半字。”

“我的眼睛並非天生如此,而是因為喝藥而變了色。”祝杳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