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西北到江南小城，幾千公裡的路程。

關景行也忍不住笑起來，點頭：“算。”

向思淼又忍不住看向樊鳳岐，激動地問：“媽媽，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

閨女現在明顯的興致很高, 樊鳳岐也不想讓她掃興，於是點點頭說：“是。”

她下樓，回來房間，向衛國在看書。

樊鳳岐支起個靠墊靠在床上，扯過被子說：“那個小關是景老師的外孫。”

“哪個景老師？”向衛國沒什麼印象。

“淼淼小時候學書法的那個老師。”樊鳳岐說。

“噢~”向衛國合上書說：“我想起來了，後來他從少年宮退了，你還託院長讓淼淼到人家家裡接著上課的。”

“對。”

“沒想到還有這層關系。”向衛國也是有些意外，他想了想，思索說：“景老師是不是已經過世了？”

不然，關景行應該不會每次來新城都住賓館。

“應該是。”樊鳳岐點頭，“也不知道小關父母是做什麼的工作的？聽說景老師就一個閨女，很少回新城。”

向衛國：“你沒問問小關他父母是做什麼的？”

樊鳳岐瞥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有什麼好問的。我還沒同意他倆的事呢。”

向衛國：“下次我找個機會問問。”

樊鳳岐：“咱們這麼積極做什麼，別讓人覺得咱著急嫁女兒。”

向衛國：“那不至於，提前瞭解一下未來親家的情況也很重要，不管成不成，咱們總得先替淼淼調查調查吧，就算以後咱們認可小關了，要是長輩不靠譜，這婚事也是不成的。”

樊鳳岐：“是這麼個理。”

樓上，向思淼還在和關景行翻相簿。

他看著雲溪大合照，和趙一銘傳出來的照片不一樣。<101nove.位的他，側頭微微俯身，溫柔和向思淼對視，向思淼看向他的眼神情意綿綿。

關景行後知後覺感慨：“你表現的這麼明顯，我當時怎麼就能誤會你喜歡向海洋呢？”

向思淼錘了他一拳：“對啊，你當時怎麼想的啊。還勸我向總是有老婆的。我真是氣死了。”

關景行笑得開懷，“或許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煩惱，想著法子要暗示你要回頭是岸。”

他驀然想到培訓手冊扉頁上他的名字，以及書後的素描畫。

“培訓手冊是你的對嗎？”他怕向思淼沒有印象，緊跟著說道：“講師助理給了我一本培訓手冊，扉頁上寫了我的名字，她以為是我的。”

“是。”向思淼承認了。

“我當時看到那個字型就有點恍惚，那三個字和我的筆跡特別像。素描的剪影畫的也像我。”

“是啊，你的名字我臨摹過無數次。”向思淼嘆了口氣，望著他：“你從沒有暗戀過別人，永遠都體會不了暗戀的酸澀感。”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關景行問。

“敏感，脆弱，有時候沾沾自喜，也有時候絕望無助。”向思淼想了想說：“反正也說不清楚，各種情緒混在一起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