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紀知鳶的聲音漸漸變得柔軟。
聞言,齊衍禮瞳孔驟然緊縮。
他下意識抓住紀知鳶的手腕,喉結滾動無數次才擠出沙啞的幾個字,“你也想去,支教?”
“不行。”齊湛猛地起身,誇張地舞動雙臂,又重複了一遍,這次語氣更加強烈,“絕對不行。”
聽見紀知鳶說出‘支教’兩個字時,齊湛眼前已經浮現出連續加班到淩晨的慘狀了。
“我都還沒有說話,你急什麼?”
齊衍禮眼神驟冷,摟著紀知鳶的手臂緊了緊,聲音裡的寒意讓齊衍禮瞬間噤聲。
他當然著急啊!
自從上次齊衍禮陪紀知鳶飛往世界各地參加音樂會,公司的事情全部壓在他和李彥身上。
毫不誇張地說,公司檔案堆得高度都快趕上他的身高了。
再經歷一次,他真的會被榨幹。
齊湛心裡苦,但他不敢說。
紀知鳶沒有發覺兄弟倆之間的暗潮湧動,只是抬眸與齊衍禮對視,緊接著非常認真地搖了搖頭。
“我不想支教,但我想用另外一種方式幫助這些孩子感受音樂的樂趣。”
說罷,她將目光轉移到旁邊的黑色資料夾上。
正是齊湛拿進來的那個。
“這個月的行程安排少,我想抽出幾天去榕城的山區開展公益慈善專案。”紀知鳶臉上滿是憧憬地說。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齊衍禮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說想去支教。
支教少則一個月,多則幾年,他承受不住被思念折磨的痛苦。
即便他也能和前段時間一樣,陪她飛去世界各地巡演,但時間終歸沒有很長,一週左右便能回到京市進行休整。
“好,我等下讓人去安排這件事情。”齊衍禮沒有考慮,瞬間應下。
“不用。”紀知鳶洋洋得意地說,“我有屬於自己的慈善基金會。我想以自己的名義完成這件事情。”
在她出生那年,父母以她的名義創辦了一個慈善基金會。
基金會一直交由專人打理,紀知鳶從未過問,這會兒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辦。”
“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援,我也會陪你一起完成。”
齊衍禮動了動手指,勾住一縷垂落在她胸前的發絲,纏繞指間,慢慢把玩。
‘砰——’
辦公室大門被人開啟又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