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本龍司.......你真的還是池本龍司嗎？”

當木村一矢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兩人之間的空氣瞬間墜入寒冬。

池本龍司慢慢挑起嘴角，“你在擔心，注射那個突變因子會讓我變成井上龍馬他們那樣？”

木村一矢直起身，左手握住腰間長刀，毫不避諱的與池本龍司對峙。

“我問你，最近避難所的失蹤案，是不是你乾的。”

氣氛再度凝結。

池本龍司突然灑然一笑，異常乾脆的點頭道：“沒錯，就是我。”

“.......？！”

木村一矢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厲聲道：“你把那些人弄哪去了！”

“全都殺了。”池本龍司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在談論幾頭雞鴨牛羊。

這種異乎尋常的平靜讓木村一矢毛骨悚然。

“為什麼殺了他們？給我一個理由。”

“活祭總是需要祭品，在我看來人類是最合適的。”

“活.......祭？”

“那些是獻給天魔大人禮物。”池本龍司一根手指指天，似笑非笑，“這樣，天魔大人就會給予我們祝福。”

“天魔？”木村一矢瞳孔一縮，驚聲道，“那不是仙台的天魔神教崇拜的邪神嗎？！你是什麼時候變成邪教徒的？！”

“什麼時候.......”

池本龍司的目光茫然了一下，“我不記得了。”

木村一矢看到池本龍司的表現，臉色一變。

莫非是突變因子注射劑的影響？

村上楓說的突變因子會產生精神層面的影響，是真的？

但是為什麼，一個在仙台出現的邪教會跟突變因子產生聯絡？那個什麼天魔，莫不是真實存在的？它們會是突變生物的源頭嗎？亦或者說，這場末日就是這個邪神引發的？

木村一矢的腦子亂成一團。

“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池本龍司臉色冷下來，“我現在還不想被抓住，這些事情本來是不應該輕易承認的，但誰讓你逼我呢。”

“........”

木村一矢察覺到池本龍司身上傳來的殺氣，左手的大拇指輕抬刀鐔，目光中流露的是劍客的銳利，也有一份對曾經同伴的不忍。

“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池本龍司慢慢拔出不死斬，暗紅色的刀身在月光照耀下閃爍寒光。

他獰笑道，“在道場的時候，我一直輸給你，可是相當不甘心啊。”

“趁現在收手吧，池本。”木村一矢肅著臉，壓低腰身，做居合術起手勢，“跟我一起去自首，還有機會，不要一錯再錯。”

“事到如此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池本龍司將刀尖對準木村一矢，“來吧，我跟你，缺一場真正的勝負。”

“是嗎........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