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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不太懂先生的意思，若沒有妖邪，這平白無故怎會失蹤那麼多人 ，這失蹤的人又去了哪兒？老夫可是僱人將這宅子圍得密不透風，絕不可能有人能將人帶出去！”

錢老爺說的萬分肯定，偃生卻道，“普通人是無法做到，但要將人悄無聲息運出去只需一個障眼法便是，能做到這個的人，當今世上還是不少的。”

聽了偃生的假設錢老爺搖搖頭，“仇視我錢某之人雖多，但若他們有這個能力，何不直接擄了老夫去，擄些丫鬟女眷有何用？”

“在下這樣說，只是希望錢老爺你能明白，並非妖邪才可作祟害人，人若起歹心，比之妖邪更為可怕，妖鮮與人結怨，即便有妖邪入府，好竊女色，這些人也應當還在府中，因為若是門外之妖，不會只向你們錢家下手，而若是鬼怪，先前管家道您已請過不少道士法師來施過法，這滿院的黃符也卻有降鬼辟邪之用，所以最大的可能，乃人為之。”

“可……”錢老爺仍覺得非人所為，“這人擄些丫鬟做何用？”

“其中緣由自當要尋出此人才能得知。”

“對了，”偃生忽似想起什麼，問錢老爺道，“府上失蹤的可皆為丫鬟女僕？”

“這倒不是，還有一個是老夫納的小妾，”說到這兒，似又勾起了他的火氣，表情有些微怒，語氣也不似先前和善，“但這個小妾失蹤後，一下跑了好些個，這些個不中用的娘們兒，虧老夫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們！”

“錢老爺莫怒，貪生怕死乃人之常情，錢老爺若不想府中再有人失蹤，應當好生想想這個小妾失蹤之前，府中可發生過何事？”

偃生這般說，錢老爺只能沉下氣來，眉頭微蹙思索了一番，卻只是道，“也沒發生什麼特別事。”

“您再好生想想，距離上一個失蹤的人，這中間府中可發生了什麼，特別是與您妻妾有關之事。”

這樣一說，他忽然想起來，“白雲觀的幾個道長來時便是在這期間，之前我們都懷疑升兒帶回來的那個啞女，為了讓道長們瞧仔細些，我還迷暈了升兒。但先生這樣說，我才想起來，就是我的小妾們提議去找高人來的，因為之前妖司的妖捕也來瞧過那啞女，說沒有問題，但我的小妾們就是懷疑她，非說妖捕都是些半吊子，得找高人來瞧，我才差人去請了白雲觀的道長，結果道長一走沒幾天，我那小妾便失了蹤。”

“這樣啊……”

偃生臉上至始至終都掛著那抹似有若無的笑，卻讓人無法探知他哪怕一點情緒，錢老爺說了此事之後他便不再追問，只抬了抬眸看向傅九，見她望著一桌的菜打了個飽嗝，他笑笑，轉頭對錢老爺說，“大致的情況在下已經瞭解，只是還需要一些時間，不知您可許可我們這兩日在府中走動。”

“先生說的什麼話，這宅中只要有先生想去的地方，盡管去便是，只是升兒那兒……”

“您放心，在下自有打算。”

說完他站起身來向錢老爺作了一揖，“今日多謝您的款待，菜餚十分美味。”

錢老爺從商多年自是懂得察言觀色，立馬笑道，“這點小事何足掛齒，先生若還有任何需要直接吩咐管家便是，那老夫這便不打擾二位了，宅中二位盡管走動便是。”

告別了錢老爺，偃生也並未帶著傅九到府中轉轉，徑直朝客房走去。

傅九在飯桌上聽他跟錢老爺談話，早憋了一肚子的疑問，一離開廳堂傅九立馬開口問了偃生一長串問題，“這宅子裡真沒鬼啊？你說是人做的，那那些失蹤的人都跑哪兒去了？會不會還藏在這宅子裡什麼地方啊？但這麼多人又能藏哪兒啊？之前官府的人來應該也到處搜過了吧？要是那些人都被弄出去了，上哪兒找去啊？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那個人下一個目標是誰了？不然怎麼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