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說明白一點。”

“就是寒假學校自習的時候，有人問題目不會，然後顧西晏就講了啊，還別說挺好的，一點就通，也沒錯。”

“！！！還有這等好事？”

“草率了，居然不知道還能這樣。”

“第二天那人數暴漲，就等著顧西晏講題呢，不管聽不聽得懂，舔屏是最正確的。”

沈言笑默默的不說話，怎麼突然有一點錯覺，就是她不該帶著顧西晏來的啊。

方雪嵐也默默的從另一邊走回了位置上，實在不太清楚為什麼顧西晏要回到班級裡面來自習。

“你譜子選了嗎？”

這話是對著顧西晏說的，但是他沒有抬頭。

“顧西晏，我跟你說話呢，這個學期的比賽你不會忘記了吧，你寒假在家裡面都不練琴的嗎？”

顧西晏這才抬頭，從櫃子裡面拿出了另外一袋豆漿，叼在嘴上，砸吧砸吧的說話，說的什麼也聽不太清。

“什...什麼？”她有點不太能理解顧西晏的態度，她這話說的也沒有啥毛病啊，怎麼就感覺他十分的不耐煩呢。

“我說，知道了。”

...然後沒了，對，就是知道了。

倒是沈言笑在一邊才響起來這麼一件事情，然後就是顧西晏手的事情，現在看著他拿筆的動作她都覺得心有餘悸。

鋼琴家的手到底有多珍貴她起碼有了一點概念，就跟拉小提琴，花大價錢就為了一把琴是一樣的道理。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先前距離遠的時候她還能樂的清閒，現在顧西晏一不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她就覺得心裡不安。

上一世的陰影還在，那種絕望的和悔過實在太強烈了，她沒有辦法去忽視，成了一種心結，壓抑在心頭，不知道該怎麼化解。

她都覺得自己鬱氣沖天的，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那種感覺，喘不過氣來。

很快廖建明就進了班級，低沉的咳嗽了兩句，班級裡面才能安靜下來。

“這麼開心？”

“作業寫完了嗎？”

“資料書看完了嗎？”

“名著讀完了嗎？”

“怎麼都不說話了？啞巴了？”

“這才第一天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們自己注意一點分寸，怎麼說都是高二的學生了，馬上就要上高三了，到底想考什麼大學就已經要確立目標，別整天渾渾噩噩的和後面的班級一樣。”

原本廖建明也不是什麼話多的人，但是這第一天別的班也就算了，人家隔壁二班的班長早就佈置好任務，乖乖的坐在班級裡面開始溫習了，一班居然還聊的這麼熱火朝天。

不生氣是不太可能的，加上事情又多，這新生開學的注意事項也很多，不能不管。

一班的心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