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提起包離開。
譚宗明一根接一根抽,煙霧繚繞,骨骼分明的手時而虛晃時而明顯。
清和出了門,抬頭仰視夜空。
上海的夜空在各色燈光中總給人一種很高的感覺,觸不可及,如同她的戀愛,遙遠而又寂寥。
譚宗明默默注視著門口,清河一出來他就看見了,他在等清河。
然後把煙滅掉。
下車扔進垃圾桶裡。
清和被開車門聲叫回頭,逆著光的黑色身影,一步步向她走過來的人,盡管面容模糊,她依然確信是譚宗明。
什麼時候對他這麼熟悉了,清河一時愣住了。
直到香草味混著煙味席捲清河的嗅覺時,她才回神,不自覺得皺起眉頭。
“走吧,我送你回家!”低沉的聲音帶上一點幹澀在清河的耳邊響起。
“不用,我自己打車。”
清和又一次繞開譚宗明,沒有停留的走了,順著晚風,揚起的裙角沒有方向的飄起落下。
莫名的寂寥。
讓譚宗明不忍,他再次走上前,拉住清河的手臂,“我送你回去,就當是我們告別的儀式,不是說生活需要儀式感嗎?我接你來上海,再送你回去,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過程。”
天知道,譚宗明在說完這段話時心裡有多不爽,可是,如果不這樣說,清和根本不會跟他走,清和是一個極端的人,容易說服也不容易說服。
果真,清河沒有拒絕了,跟著譚宗明上車,一坐進去,濃鬱的煙味瞬間沖擊了她。
她捂著鼻子,“譚宗明,你這是抽了多少煙啊,不行,我要下車,聞不了!”
清河剛上車就又下車了。
還沒上車的譚宗明看著清和下車,蹲在地上咳嗽個不停。
心疼死了,他後悔自己剛才抽那麼多煙,心情不好也不能抽啊!
在車上拿了瓶水開啟,遞給清河,“喝一點,會舒服一些,我不好,不該抽那麼多煙。”
清河急急接過,猛的灌一口水,一下子嗆著了,感覺鼻子裡都是水。
譚宗明連忙蹲下來,拍拍又順順清河的背,無奈又好笑的交代她,“慢一點喝,沒人跟你搶。”
清和點頭,緩緩喝了一口,這會兒終於舒服了一些。
差不多好了的她站起來,“我還是自己回去吧,煙味我真的聞不了。”
譚宗明也明白,跟著站起來,“我陪你吧。”
清和算是明白了,今天推不掉了,“隨你。”
隨即轉身走了。
譚宗明在後面慢慢跟著,留念這屬於他的美好時光。
他在裡面說完成全就後悔了。
怎麼可能成全。
他成全了清河,誰成全他。
讓他眼睜睜看著清河離開他,琵琶別抱,現在做不到,以後也做不到。
“關關,怎麼還不睡啊!”
樊勝美出來洗臉,看見一向早睡的關關盡然還在沙發上看書。
“樊姐,我在等我姐,也不知道她和譚大鱷談的怎麼樣了,現在還沒回來。”關雎爾擔心的說。
樊勝美眼睛一轉,走過來,抱住關關,“愛操心的關關,你說她們又沒有可能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