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賣詩?詩詞都是文人墨客展示文采,舒發情懷的雅寶,怎麼到了你這就充滿了一股銅臭味。”
“學的文武藝,賣給帝王家嗎。賣給誰不是賣?再說我現在身無分文,以詩會友弄不到錢,不幹。博美人一笑卻賺不到錢,不幹。所以說我的詩詞就是為了填飽肚皮,賺下啟動資金,等有了錢,咱也是個有錢人了再玩這些文學藝術,這叫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坐好了,沒個正型。你這人就像這套歪理邪說一樣,什麼經濟基礎什麼上層建築,新詞還不少。詩詞這麼雅緻浪漫有趣的事情,到你嘴裡變得庸俗不堪。”
穆子文姿式不變,懶洋洋的像蟲子扭動一下。
“姐姐,小弟是人窮志短馬瘦毛長,玩不起高大上,陽春白雪能當飯吃?
“文人的骨節都叫你給糟蹋淨了。好吧,把你的高價詩詞背上一首,姐姐聽聽,看能值幾文錢。”
對這個弟弟這副商賈市儈的表演,寧城是毫無辦法了,依稀看見家中幾位哥哥就是這副嘴臉。嗯?感覺有異,回頭看小蓮正手捂小嘴身軀抖動。小蓮見小姐發現了,頓時嚇的呆住,小臉一下子漲紅,低頭扭捏了幾下。
“好,請開眼。小弟給姐姐朗誦一首《摸魚兒》,聽著……嗯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開篇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許,震驚了郡主姐姐,接下來隨著朗頌的進行,她的思緒飛到了十幾年前。那時自己新婚不久,郎才女貌恩恩愛愛,夫君讀書作詩,自己陪伴左右,那是何等的幸福甜蜜。可是,好景不長,漸漸的在夫君幾位不良朋友竄騰下,逐漸沉迷於花廊柳巷,自己苦苦相勸,公婆嚴厲管教,可是終沒有喚回他那顆甘於墜落的心,兩年前染上花柳病死去……
相親相愛的夫君,最終死於讓全家人蒙羞的贓病,這讓她恨透了那些教梭夫君的男人,也痛恨青樓這個萬惡之源。從夫妻離心,她就不再愛他了,從寒心憐惜到恨從心生,自己的父王怎麼給自己挑選了這麼一個東西。
男人,沒個好東西。
“小姐,穆公子問您話呢。”
“啊?”
滿懷激情的朗頌完詩詞,沒有掌聲沒有歡呼聲,扭頭看看陷入忘我境界的郡主姐姐,心中不滿,還不如俺老婆貼心,知道此處要有掌聲,她們就驚叫連連了。
“姐姐,這首詞可入耳否?姐姐?‘
一直立在小姐身後的小蓮聽完全詞已經驚喜的張開小嘴,驚歎穆公子的才華,這樣的詩詞不賣個好價錢,天理難容。
等待片刻,小姐還是沒有反應,穆公子尷尬的不知所措了。小蓮只好大著膽子,叫醒小姐。
“這首詞值萬金,我買了。”
“姐姐喜歡就送給姐姐,別的我再去賣錢。”
“你嘴上行行好吧,別再埋汰這麼好的詩詞了,你有多少,我全包了。”
“不賣。”
“你……你。”
“姐姐喜歡詩詞,我就送,絕不賣。咱賺外人的錢,那有賺自己人錢的道理。”
寧城聽著心中實在氣惱,刷的站起身一隻雪白的小手準確無誤的扭住某人的耳朵。
“一首也不準賣。你需要錢,姐姐給,就當借給你的,行不行?”
“行行,姐姐先撒手……先撒手,我需要二十萬錢。姐姐有的話,就當入股。”
“行,只要不賣詩詞,咋樣都行。”
見他答應不賣那些可憐的詩詞了,寧城才鬆開手,過後想到這種手段很有效,極具可操作性,於是,這個弟弟如有不聽話的行為,那不客氣直接上手。
“不過,姐姐,我只給你一成的股份,且你只有分紅權,不能干涉公司決策和行政管理。”
“行,無所謂,你說了算。另外,我有個要求,你必須滿足。”
“啥要求?”
“你的保安隊要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