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一直沒有發話的寧先生突然開口,老神在在的道:“主帥剛才的戲演得真不錯!”
莫徵微笑道:“我若不裝得的很為難,那他們就會覺得是我在求他們。雖然他們不會感激,但至少我在他們心裡已經種了這麼一顆種子,不是嗎?”
兩人的對話讓餘梁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主帥何意?”
莫徵微笑道:“寧先生既然已經明白,那就請寧先生指教指教吧!”
寧先生淡淡道:“主帥胸懷天下,所以多年來韜光養晦,斂而不發。如今時機成熟,所以主帥決定這次先攻邊荒,然後已此為據點再一爭天下。而這‘死役營’自然是收為己用,既然以後都是自己人,主帥當然不會吝嗇讓他們學習刀法,而且還慷的是他人之慨,真是一石二了之計啊”
聽著寧先生侃侃而談,莫徵頓時眉開眼笑,點頭道:“先生真乃知我之人也,我若答應傳那些死囚刀法,那他們必定心中埋有一顆感激的種子,我若把他們從無盡的黑暗中解放出來,那他們將會是我攻城掠地的猛將!到時候,一爭天下又有何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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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梁這才恍然的點頭道:“主帥真是深謀遠慮啊!”隨即又有些擔心道:“不過據我瞭解,‘鐵血’他們四個人並不好控制。”
莫徵擺手道:“這些我另有安排,你現在去把參將以上之人全都叫來。”
“領命!”
翌日,辰時
“死役營”中央的廣場之上,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這裡面除了死囚以外,還有各個營隊的將領和一些優秀計程車兵。
本來這些將領與士兵不願意來此訓練,但莫怔已經下了軍令――“不到者斬!”
在連斬三人之後,終於無人再敢違抗軍令!而“死役營”的人恰恰相反,他們早早便到了廣場之上。
密密麻麻、人頭攢動!
見人已到齊,餘梁走上前道:“主帥有令,全軍休整一個月,練習‘戰狂’先生所傳授的刀法,違令者斬!”然後轉身對著方凱道:“‘戰狂’先生,這裡除了‘死役營’的人之外,其餘全都是各營隊的精英,他們學會之後,再把刀法傳下去,這樣效率要高很多!”
方凱心裡透亮,滿不在乎的點了點頭。接著走到廣場前的一片空地上,手持軍刀道:“我只負責傳刀,想學的便看清楚!”話音剛落,手便動了起來
“呃!”餘梁一愣,沒想到方凱上去後,一句話不到就直接演練,連一點準備都沒有,心中頓時一陣鬱悶,趕緊叫一旁的文筆官記下招式。
正當文筆官上前記錄時,整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只是他,全場的人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
眾人心中同時生出疑問。
“這麼簡單,不會是騙我們吧!”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隨即全場像開了花一樣喧譁開來,而且議論之聲越來越強烈,甚至開始漫罵!
如此失控的情況讓餘梁尷尬不已,急忙走到冬雨面前到,惡狠狠的道:“孃的!這方凱到底想幹什麼,他不想傳授便算了,若是敢耍老子,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哼!”
徐傑有些擔心道:“鐵血,方凱這是怎麼回事?不會真是耍大家吧?”
“我也不知道,繼續看!”冬雨皺了皺眉頭,輕聲道:“方凱是個有分寸的人,應該不會亂來的。”
方凱沒有理會士兵們的喧囂和辱罵,自顧自的在空地中演練。沒有華麗的動作,沒有駭人的氣勢,更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就是簡單的七個動作“砍”、“劈”、“轉”、“架”、“彈”、“斬”、“拖”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此時,方凱心無雜念,動作逐漸加快,每完成一次完整的動作,刀勢便快上幾分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小,片刻之後,整個營地裡變得異常安靜,只聽到一陣陣劈空的刀風聲
“呼”
“呼呼”
“呼”
雙手越來越快刀勢越舞越急七個簡單的動作慢慢連在了一起,很是自然。
漫天刀影不停地變化著一會兒變成圓形,把方凱包裹在中間;一會兒朝四面八方散開;一會兒如萬馬奔騰,氣勢宏大;一會兒如戰場殺鬥,金戈鐵馬殺氣縱橫
七式變化,無不讓觀看之人眼花繚亂。
餘梁心中的震撼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心跳越來越快,冷汗從手心沁出,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