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夫人嘴角一翹:“他還嫩著呢,他爺爺在他這歲數的時候,已經是獨立團團長,鬼子一聽他名號就頭疼。”
望著一臉驕傲的韓老夫人,許清嘉忍俊不禁。
月中,許清嘉和秦母在秦父的殷殷叮囑中上了南下的火車。
許向華開著貨車來省城火車站接人,一大早他剛把一批貨交付給省城的合作夥伴,正好來接人。
眼下他不僅賣自己山上那些東西,還收購附近十裡八鄉的家禽家畜,此外還會去其他地方收購當季特産,賣到周邊大城市,利潤頗豐。
不僅把欠江家的錢連本帶利還清了,還存下一筆,至於銀行的錢,反正無息,不著急還。
許向華盤算著繼續買車擴大規模,七上八下的爭論尚未結束,他也不往槍口上撞。就湊個七輛,組個運輸隊,人多就可以跑到更遠的地方去弄一些好貨,來錢可比承包荒山快多了。
等他存下一筆啟動資金,再貸點款,便可以買機器弄個掛名的罐頭廠,做利潤更豐厚的肉罐頭和水果罐頭。
如今他們這一片養殖的人越來越多,必須拓寬銷路,要不價格就得被壓下來。加上包幹到戶後,不少人在自己的地裡種起枇杷等果樹來,他們這幾個鎮早年本是水果産地,土壤更適合種植果樹而不是糧食。
地址他都選好了,就在三家村,取材方便,還能為村民創造就業崗位。不過實踐起來還有不少問題,不急,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坐在簇新的貨車駕駛座裡,街上行人和建築物頓時都矮了一截,許清嘉覺得小轎車什麼的簡直弱爆了,不信,咱們撞撞看。
秦母還是頭一次坐大貨車,頗有些不適應。
“姥姥,我爸技術可好了,您放心。”許清嘉寬秦母的心。
秦母失笑:“這車可真夠高的。”感覺挺稀奇。
再看一眼駕駛座上的許向華,時至今日秦母對這女婿也只剩下嘆服了。
別人還在為一套單位福利房爭得臉紅脖子粗,他在城裡已經有了三套帶著院子的大房子,算上三家村那棟小樓,就是四套。
旁人有輛腳踏車就歡天喜地了,他倒好,一下子貸款買了三輛大貨車,聽女兒話頭,還想再買。
他這份家業是越來越大,就是秦振中在他的引導下,也掙了錢。過來前,秦振中就說,到明年他差不多能攢夠買房的錢,到時候他們三代六口人就能住一塊,熱熱鬧鬧地過日子。
“累了?睡一會兒,睡醒就到家了。”許向華笑看打哈欠的許清嘉。他把駕駛座後面改造了下,擺了一張行軍床,這樣跑長途的時候就能和人換著休息:“床單你媽今天早上給你新鋪上去的,沒人睡過。”
他閨女愛幹淨,自己家裡人沒事,外人睡過的床,躺不下去。
坐在後面的許清嘉嘿嘿一笑,舒服的趴了上去,坐著就是不如躺著。她躺在那兒和秦母說話,偶爾和開車的許向華說兩句,省得他無聊,又不敢多說,怕他分心。
說著說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等許清嘉醒來,已經是在家門口。
下午沒課的秦慧如站在車外看著她,喜不自禁。
許清嘉正要笑,忽感異樣,一抹嘴角,黑線,趴著睡居然流口水了,好丟人,許清嘉漲紅了臉。
秦慧如望著臉蛋紅通通的女兒好笑不已。
許清嘉磨磨蹭蹭的爬起來,走到車門前,正要爬下去。
秦慧如趕緊伸手抱住她,稀罕地蹭了蹭她的臉,可算是回來了,又掂了掂重量,笑著道:“看來姥姥給你做了不少好吃的,重了這麼多,媽媽都快抱不動了。”
許清嘉嘻嘻笑:“我正長個兒。”又晃了晃:“媽,你放我下來。”她可有八十斤的份量。
“嘉嘉長大了,媽媽抱不動了。”秦慧如輕輕放下她,摸了摸女兒滑溜溜的臉蛋,又去牽秦母,一家人進了屋。
一進屋,秦慧如就讓許清嘉坐下,挽起她的褲腳檢查,望著那一道猙獰的疤痕,登時紅了眼。
許清嘉忙道:“媽,醫生說過一陣會好很多,他給我配了好多祛疤的藥,臨床效果特別好。”
再好,也不可能徹底去掉,女兒面板本就白,也就顯得這道疤痕格外刺眼。如今街上穿裙子的姑娘越來越多,她這樣,以後怎麼穿裙子。
秦母也跟著難受,當初許清嘉拆石膏的時候,她就哭過了,女兒家哪個不愛漂亮。
“姥姥,媽,我還小呢,恢複能力好,再過幾年,也就只是一道小印記而已。”許清嘉安慰兩人,再不行她去紋個花樣,大不了以後穿褲子長裙,她的夢想可是一米七,這身高穿及踝長裙,超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