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吃飼料也沒這麼快啊!”許清嘉忍不住吐槽,“你初七就要去單位了。”
江一白哀嘆一聲,頹喪地靠在沙發上,“上了班才知道,還是讀書好,起碼有寒暑假!”
“那你先考碩士再讀博士。”許家陽就說。
許清嘉接上,“再加油成為大建築師,你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上班,別人還得捧著你。”
江一白立馬坐直了,這話中聽。
“當老師也有寒暑假。”許家康慢條斯理的說。
江一白斜他一眼,“就我,可不敢去誤人子弟。”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有點自知之明,好嗎?”許清嘉嫌棄的瞪一眼江一白,她和她媽還有何阿姨在廚房裡做飯,這家夥主動要求幫忙,許清嘉覺得他是想偷吃,結果他居然趁人不注意真的顛起了鍋子,下場就是把魚給顛到了地上。
幹了壞事的江一白縮著脖子賠笑,立即把魚撿起來扔進垃圾桶,“失誤,失誤,我這就去買一條魚回來。”
吃了半碗炸丸子的許家陽幸災樂禍的大笑,偷吃就偷吃嗎,裝什麼裝,做人誠實點不好嗎?
何雲溪搖頭,“你媽我燒個魚不容易。”
江一白幹笑,“我這就去買,還有什麼要買的嗎?”
何雲溪,“就缺一條魚。”年夜飯哪能沒這道菜。
江一白悻悻,“馬上買,馬上買。”
“我也要去。”許家陽把吃幹淨的碗放桌上一放,大人們不是在廚房忙就是在客廳說話,江一白一走,他就徹底落單了,必須跟緊自己的小夥伴。
江一白拉上跟屁蟲趕緊逃離現場。
“一白呦,都二十多了,還跟個孩子似的。”何雲溪搖著頭,拿了拖把清理弄髒的地面。
秦慧如笑,“一白性子活潑,可正經事上從來不馬虎。”
“就是,他正事上從來不掉鏈子。”許清嘉雖然當著面嫌棄他的不行,可也知道這家夥是個三講四美五好青年。
何雲溪也就是隨口說說,聽許家母女這麼誇,心裡比誰都高興。
逃出來的江一白也挺高興,開了車帶著許家陽出發。他們在菜場買了一條鱸魚便打道回府。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許家陽正美滋滋的炫耀著自己拿到武術比賽亞軍的光輝事跡,忽然之間臉色一變,“小白哥,我好像看見我大姐了。”
許文詩煞白著臉往後縮,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她不過是和同學呂美珍出來逛個街,哪想會遇上對方的冤家找茬,她們之間搶男朋友,管她什麼事,又不是她搶的。
她們這邊只有兩個女生,人家卻帶著好幾個人,逃,逃不了,理,說不通,許文詩看著連她也想一塊教訓的幾個流裡流氣一看就是混混的社會青年,想哭的心都有了,她招誰惹誰了。
“你們別亂來啊!”呂美珍吞了吞口水,臉色比許文詩還難看,解釋不通開始威脅,“我同學的爸爸是師長,你們要是敢動手,肯定……”
不等她說完,一個尖利的女腔接過話茬,“我爸爸還是司令呢。你這種賤貨的同學能是什麼好鳥。”
許文詩面色更蒼白,色厲內荏,“你們要是敢動手,我會報警的。”
那畫著濃妝的姑娘一口唾沫啐過去。
許文詩的臉青了,氣得渾身發抖,她哪受過這種侮辱。
“報啊,大不了我們進去待幾天,可等我們出去,”那姑娘冷笑一下,“你們就不是打一頓的事了。”
呂美珍面無血色,突然眼前一黑,頭頂劇痛。
那姑娘一手揪著呂美珍的頭發,另一隻手啪啪就是兩巴掌,咬著牙道,“讓你勾引男人。”
啪啪啪的聲音彷佛隔空打在許文詩的臉上,她忍不住兩股戰戰。
而圍繞在旁的青年猶如看見了什麼有趣的事,鬨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