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一時想不起來,去看許清嘉。
許清嘉接上話,“5300,按照5的提成點來算就是265塊。”又道,“拋開營不足半年的網點,最高的一個網點一個月的銷售額高達17200,最低的是2920。一般而言新網點銷售額都比較低,大概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進入成熟穩定期。”
小王在心裡算了算就在邊上道,“那不是最差的一個月也有一百來塊錢的利潤。”
雖然許清嘉很想葛紅軍加入,但是也不能糊弄人啊,“還沒去掉房租。”所以風險還是有的。
但是就鵬城的經濟水平而言,只要別把店開在犄角旮旯裡,生意差不了。就京城地理位置稍微好點的那幾個網點,每個月七八千的銷售額不在話下。這個行業的發展勢頭會越來越好,大富大貴有點難,小康水平卻不難。
小王幹幹一笑,推了推葛紅軍,“老葛,你怎麼說?”
葛紅軍悶聲道,“我考慮考慮。”
畢竟不是小事,許清嘉他們也能理解,遂留下名片便告辭。
過了幾天,葛紅軍透過小王給了回複,他想申請一個網點,抵押物就是其中一間房。
雙方就店鋪位置做了交流,葛紅軍看中的就是自家附近的一個九平方米的老店面,店挺小的,但是經營足夠,這裡是住宅區,地段尚可。
實地考察之後,徐哥和許清嘉都覺得人流不成問題,雙方便正式簽署協議。
葛紅軍大抵是屬錦鯉,他加入之後,許清嘉和徐哥之後的走訪進行的十分順利,在他之後又有四人加入。周凱他們那邊略晚了兩天,也找齊五人。
第一批十位加盟商就位,接下來的工作便緊鑼密鼓的安排起來,店面裝修以及培訓。
所有網點統一裝修,在裝修期間,葛紅軍等十人需要參加一場為期一個月的培訓。
託鮑副主任老同學的福,他們在黨校借到了一個教室和兩間宿舍。
許清嘉和周凱作為新人就是替前輩打打雜的,不過下課的時候,許清嘉和他們閑聊的時候會帶上一些自己知道的彩票銷售技巧以及店鋪經營技巧。在一定程度上餐飲店和彩票網點有異曲同工之處。
就有人說了,“小許老師不愧是學經濟的,懂得真多。”在這一刻,學經濟和賣東西劃上了等號。
許清嘉笑眯眯,“都是老師教的好。”
“這大學的老師就是好。”
忽的一個容長臉的大姐憂心忡忡欲言又止地看著許清嘉,“小許老師,這彩票賣得出去嗎?”她這心裡有點兒沒底,要不是家裡人支援,她可不敢冒這個險,似乎要學不好意思,她忙道,“那筆錢都是找親戚鄰居借來的,我這心裡有點兒慌。”根深蒂固的想法,欠錢不好,欠國家的錢更不好。
不等許清嘉安撫,旁邊缺了半截胳膊的大叔的大嗓門響起來,“徐老師課上不是說過,開業近三年,撇開新店,最差的那家店也有近三千的銷售額。咱們鵬城有錢人多,老百姓手頭也寬裕,生意肯定不會差。”相較於大姐,這位大叔就樂觀多了,他也是所有人中性格最樂觀的一位,哪怕左手在一場機器事故中被絞斷,依舊笑口常開。
大叔又道,“我那錢也是東拼西湊借來的,我就不著急,我一點都不急,急什麼啊,我肯定能掙回來,到時候我連本帶利還他們。”
接著又有人七嘴八舌的說起來,這裡頭哪一個不是借了錢,不是借了親戚朋友的,就是借了發行中心的。
“大妹子,你看,老葛連房子都抵押了,都沒著急呢。”就有人說起葛紅軍來,說實話大家都挺佩服他的,把房子都抵押了。
“不對啊,老葛,你們廠破産的時候,每個人不是發到了一筆買斷工齡的補償金,不老少咯。”還有人想起這一茬來。
葛紅軍折著手上的紙,“借給我戰友了,他要開公司。”
許清嘉隨口一問,“什麼公司?”
葛紅軍想了想,“代理了港城一家公司的什麼交換機,我也不懂。”
“你不懂就敢借,萬一賠了怎麼辦?別看這幾年一批又一批的老闆起來了,可虧掉褲子的更多。”身為本地土著,這種事聽得還少了,破産跳海的都有,不過更多的事跳海游到對面去的。
眼皮跳了跳的許清嘉想問你這戰友叫什麼名字,到了嘴邊成,“公司叫什麼名字?”
葛紅軍不疑有他,“通達。”
許清嘉有點小失望,就說哪有這運氣。不過馬上又打疊起精神,一幅拉家常的口吻,“眼下他們經營的怎麼樣?”
葛紅軍苦笑了下,“饅頭就鹹菜,下個月估計饅頭都快吃不起了。”
聞言,一眾人都替葛紅軍擔憂起來,血本無歸可怎麼辦?
傍晚下課的時候,許清嘉找上了葛紅軍。
“你想見我戰友?”葛紅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許清嘉微笑著道,“我覺得這個行業前景不錯,正好手上有點閑錢,就想投資一下。”沒那隨便遇上個人就是未來大佬的福氣,那就賭一賭運氣。
葛紅軍有些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