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不是很喜歡攛掇兩個字。”許清嘉義正言辭,“這是貶義詞。”
許家康呵了一聲。
許清嘉也呵了一聲,當年第一次請夏蓮過來家裡吃飯,不也是她媽說的,做人不能這麼雙標。
秦慧如也在為雙標的丈夫感好笑,“嘉嘉和小韓也處一年多了。要是咱們在不同的城市裡那算了,可咱們都在京城,人家那邊也提好幾次了,再拒絕不好意思。”
“哪有好幾次。”許向華反駁。
秦慧如,“你閨女都和我說了,小韓說了好幾次,都被她推了。”
許向華扯了下嘴角,“推得好,這才幾歲,急什麼!”
秦慧如搖搖頭,“小蓮十九歲的時候,我們可就和夏家見過了。”
“情況不一樣,夏愛國和老二是戰友。”許向華有理有據。
秦慧如無奈,“不就是吃頓飯嘛,小韓又不是沒來過咱們家。”
許向華溜她一眼,“在我們家吃完,就該嘉嘉去韓家吃飯了。”別以為他不知道韓東青打的算盤。
“這飯一吃,下一步就該雙方家長見面,接下來就該是談婚論嫁。”
秦慧如:“……”這酸氣都快沖天了。
她好笑又無奈,不跟他瞎掰扯,說自個兒的,“早晚有這一遭,趕早不趕晚。這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嘉嘉也好借機看看韓家是個什麼情況,合得來最好,合不來趁早脫身。
再來,這也是人家小韓的誠意,正是因為他喜歡咱們家姑娘才會想著帶回家見長輩。真遇上一個只想耍著玩玩,從不考慮結婚的,你樂意?”
我扒了他的皮,許向華面色一冷。
見狀,秦慧如就笑,“其實你心裡也知道小韓是個好後生。”
許向華掀了掀眼皮,不出聲。
“虧得咱們嘉嘉是姑娘,你不是我,要不你準是個惡婆婆。”秦慧如打趣的拍了下許向華的胳膊。
許向華顯然被她這亂七八糟的比喻噎了下,不滿的望著她,嘀咕,“果然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只要嘉嘉喜歡,那人又對嘉嘉好,我看誰都順眼。就是將來陽陽的物件,我也一樣的態度。”秦慧如斜一眼許向華,“我可不跟你似的,小心眼,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小輩吃醋,孩子們都在暗地裡笑話你呢。”
許向華眼角抽了抽,“誰吃醋,我就是看不慣這小子老牛吃嫩草,欺負咱閨女年紀小見識少,先下手為強。要是過幾年,等嘉嘉多見些世面,哪能便宜了他。”
秦慧如哭笑不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得道,“再看不慣也成了事實,反正只要他對嘉嘉好就成。這一年來,嘉嘉開不開心,你心裡難道沒數。你這麼擰巴著,為難的還不是嘉嘉。”
許向華嘴角動了動,半響臭著臉道,“來就來吧,一頓飯吃不窮。”
還真是,秦慧如暗暗搖了搖頭,男人啊,不管多大,有時候都像個孩子。
稍晚些,秦慧如尋著空檔告訴許清嘉,她爸答應了,讓她通知韓東青一聲。
許清嘉歡喜的抱了抱秦慧如,“就說沒有我媽搞不定的事。” 一物降一物,她媽才是站在他們家食物鏈一句話,沒人會反駁。
“少給我灌迷魂湯,”秦慧如愛憐地捏捏她的臉。
許清嘉諂媚,“這是肺腑之言。”還捂了捂心口證明。
秦慧如嗔她一眼。
晚間韓東青打來電話,他正在車站,再過一個小時上火車,第二天早上抵達欽市,再坐客車去機場,然後飛回首都,當天下午就能到。這樣一來累是累了點,不過比只坐火車省一天的時間。
說了幾句閑話,許清嘉狀似隨意的說道,“後天下午有空嗎?我媽讓你過來吃頓飯。”
當然有空,怎麼可能沒空,天大的事也得靠邊站,韓東青心花怒放,之後說話聲音裡都是笑,因為在車站,等著用電話的人多,遂他道,“有人等電話用,回頭再說。”
“嗯,上了車好好睡一覺。別忘了吃晚飯。”許清嘉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