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母目眥欲裂,沖上來要打許家康,“你幹什麼打人啊。”
漆鈞忍著劇痛攔住漆母。
許家康冷笑一聲,“你兒子捱打你心疼,打文詩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別人心不心疼,當我們許家都是死人是不是。”
許文詩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瞬間決堤,捂著嘴大顆大顆的掉眼淚。
“二哥,這事我知道錯了,可我真不是故意,文詩對不起,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你打我兩下好不好。”漆鈞忍著劇痛服軟,他覺得自己的臉肯定腫了,還有大腿,肯定也青了。
望著之前還張牙舞爪,此刻卻窩囊地像只鵪鶉似的男人,許文詩心裡又解氣又悲哀,她怎麼就看上了這樣的男人。
許文詩緊了緊懷裡的女兒,走上前兩步,狠狠一巴掌甩在漆鈞臉上,緊接著反手又是一巴掌。
漆鈞眼角繃緊,不敢置信的看著漆鈞。
“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打你,這兩巴掌是我還你的。”許文詩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你聽好了,我要跟你離婚!”
漆鈞瞳孔縮了縮。
許家康看了她一眼,希望她爭氣點,別到時候人哄兩句又後悔,最後弄得他裡外不是人。
瞧肩膀上的小佩佩有醒過來的跡象,許家康不想讓她看見父母反目的畫面,再小的娃娃也會留下心理陰影,“走吧。”
漆母和漆鈞自然要阻攔。
然許家康哪會由著他們,把人留下,誰知道他們會搞什麼鬼。
關上車門,許家康一踩油門,轟的一聲沖了出來,讓那母子倆吃了一肚子尾氣。
剛剛的動靜還是把小佩佩吵醒了,小姑娘含含糊糊的叫著,“媽,爸,媽。”小手摸著許文詩的臉,依戀地蹭了蹭她的臉,“媽媽,媽媽。”
許文詩忍不住抱緊女兒,放聲大哭起來。
許家康瞥了一眼,“想哭也別當著佩佩的面,嚇到孩子。”
許文詩抽了一張餐巾紙給女兒擦淚,又給自己擦幹眼淚,哽咽,“佩佩乖,媽媽沒事,佩佩乖,不哭。”
小姑娘抽抽噎噎,大眼睛裡盛滿了驚懼。
許文詩深吸一口氣,把眼淚狠狠地憋回去,擠出笑容,“媽媽沒事了。”
佩佩摸著她的臉,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小手緊緊地抓著許文詩的領子。
許家康在心裡嘆氣,父母造孽,孩子遭殃。
二十分鐘後,三人回到師部大院。因為許向軍和許家磊都不在,所以阿姨放假回家了,她是本地人。
許家康問許文詩要吃什麼。三個人都還沒吃,天大的事,也得吃飯。
許文詩說吃不下。
“你不吃佩佩要吃。”
許文詩就報了兩個菜。
許家康,“你們倆收拾下,我去食堂買飯菜。”
從食堂回來的路上,許家康接到了許家磊的電話。
許文詩給他打了個電話,近乎神經質一樣的唸叨,她要離婚,她要離婚,許家磊當然支援她離婚的決定,出軌,私生子,打老婆,要是許文詩這樣都執迷不悟,他也不想管她了,任她自生自滅去吧。
“……二哥,我已經聯絡了我一個學長,他是專門打離婚官司的。他會以最快的速度提起訴訟,申請凍結漆鈞的財産……我估計他肯定有不少産業瞞著我姐,我學長調查需要一點時間,你能不能幫忙調查一下。”私生子都悄悄養著了,漆鈞怎麼可能不藏一手,以他姐的糊塗,也看不出其中貓膩。海島那邊,還是二哥人脈更廣一些。
“沒問題。”對許家康而言這是舉手之勞。漆鈞是過錯方,佩佩不滿兩周歲,撫養權也肯定是給許文詩的,她能分到不少財産。以後帶著女兒起碼在物質上不會被虧待。物質上充裕,百分之九十的煩惱也就沒了。
許家康笑了下,許家磊可是政法大學畢業的,同學朋友大多在這一塊系統內,得罪了這麼個小舅子,漆鈞少不得狠狠脫一層皮。
兩人說了會兒話,許家磊道,“二哥,姐那拜託你先留意下,我大概明天下午六點半能到家裡。”終究不好過於麻煩許家康的,他能第一時間替許文詩出頭,許家磊已經很感激。
次日傍晚,許家磊風塵僕僕地拖著行李箱趕回來,許文詩見了他就想哭。
許家磊且顧不得她,向許家康還有夏蓮道謝。夏蓮知道後,特意過來陪許文詩,怕她鑽牛角尖。遇上這種事,心裡肯定不好受。
許家磊回來了,許家康肩上的擔子也就卸了下來,帶著夏蓮告辭,讓他們姐弟倆好好說話。
夫妻倆回到湖畔花園,去許清嘉家裡接兒子,小元寶下了興趣班直接來了姑姑家玩,飯也是這邊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