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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楚玉

過度章節,今天就一大章,見諒。

在建寧市的中藥鋪中,保和堂規模最大,一春堂建立比它晚得多,但是一春堂的門面卻比保和堂氣派了很多,現代化的三層樓,富麗堂皇,最近治療怪病的特殊身份讓他們生意倍增,招聘了許多人手。坐堂問診也不像保和堂那樣坐在一個大廳裡,分為一個個房間,抓藥,收費,病房,裝置,分配得井井有條,像一個上規模的醫院。

生意還是比較紅火,但曹龍的心情卻極度低落,上午梅花在搶救馬福勤時候的出色表現,立即讓他感到無比的壓抑,要說自己比凌威水平差心甘情願,不得不服,但是一個小丫頭,剛剛拜凌威為師,風頭就壓過自己,實在心有不甘,憑實力自己完全不會把梅花放在眼中,但是今天的事提醒他有什麼威脅在一步步逼近,逼得他有點透不過氣來。

推開三樓一個房間的門,父親曹一春正在電視上播放一些中藥材資料,看了他一眼,示意在沙發上坐下。

“怎麼,情緒不對,遇到什麼困難了?”曹一春對兒子很瞭解,看起來文質彬彬,骨子裡很要強,不是很大的疑惑不會到這裡來打攪,要麼是生意上的難題,要麼是醫學難題。

“今天遇到一件怪事、、、、”曹龍低聲把上午梅花救治馬福勤的事說了一遍,接著說道:“大周天針法,難道真是神奇得無法超越嗎?”

曹一春關了電視,把臉轉向曹龍,神色冷靜:“凌威的針法很神奇,但不是從保和堂學的,嚴格說他還沒有真正學到系統的大周天,系統的奇妙之處難以想象。”

“凌威學的還不是全部?系統的在哪?”曹龍吃驚地叫了起來。

“大周天需要天賦,即使得到系統的針法也未必會用,不過融入一點在自己醫術裡還是有效地,大周天針法既然是子午流注的提高,保和堂子午流注針法中融入一點外人也看不出來,這就是子午流注任何一位學中醫針灸的都會,但全部沒有保和堂精湛的原因。”

“難道,真正的針法在保和堂?”曹龍更加驚訝,差點跳起來。

“應該在陳雨軒的父親手裡。”曹一春思索著說道:“我瞭解一些秘辛,當年陳蘭河救過一位垂死的老人,那位老人就是大周天的唯一傳人,離開保和堂以後就下落不明,他的家人也到這邊尋找過,我才瞭解一點情況,老人的後人學到的只是一部分,還不全面。如果沒猜錯的話,老人會把針法的秘密留在保和堂,最近陳蘭河閉門不出潛心研究也證實了這一點。”

“我們還有機會。”曹龍有點興奮,精神振奮了一點。

“不是為了大周天針法,我當年幹嘛選擇一個小地方落腳,這裡現在雖然發達,二十年前也只是個小鎮。”曹一春站起身看了看窗外繁華的都市,語氣有幾分感慨。曹龍忽然明白了,自己和保和堂的競爭不是自己造成的,而是二十年前就埋下的,而且暗地裡一直在繼續,既然父親早有計劃,自己就不是孤軍奮戰。他的自信心立即增加了幾分,挺了挺腰桿,忽然為自己在梅花這點小事上耿耿於懷感到好笑,自己還是佔優勢的,至少最近的優秀中藥鋪評比有很大主動權。

“我打算、、、、”曹一春看著兒子恢復自信的臉頰,滿意地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變得竊竊私語。

世界上任何事的發生都不是偶然,曹家父子的計劃,就讓保和堂多了看起來很偶然的事,偶然得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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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威接到優秀中藥鋪評選的通知已經是在傍晚前後,要求明天一早到長寧醫院進行有關考核和研究定奪。他有一絲不妙的感覺,按理說地點選在長寧醫院,楚韻應該早點通知才是,厲副市長怎麼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過,凌威和陳雨軒也沒時間多考慮,因為大家正興高采烈地奔向附近的一家中檔酒樓,太湖人家。龍舟賽取得勝利,保和堂揚名了一把,永春島入股,開辦兒童基金,都是值得慶賀的大事,陳雨軒當然要犒勞一下員工,全體出動,包刮韓震天的所有員工,還有保和堂下屬的小廠和幾個經營保健和護膚品的公司,規模都不大,但是加起來也是百十號人,浩浩蕩蕩。

陳雨軒駕駛著紅色轎車,一臉歡喜,自己接手保和堂不足一年,生意就一飛沖天,打破了中藥鋪只治病的侷限,在保健和護膚方面開闢新天地,日益輝煌,這是自己做夢也沒想到的。當然他要感謝坐在自己車上的凌威和孫笑天,凌威的醫術保住了保和堂作為醫療機構的基礎,他的一些藥方在耿忠的配合下,變成批次生產,奠定了許多擴充套件的基礎,孫笑天一流的管理技術,又在人事方面發揮了作用,嚴格說起來,她這個保和堂的老闆倒沒有什麼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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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宴會還有一個重大意義,就是陳雨軒的二師兄陰雨打算回去,算是為他送行。現在交通發達,送行除了情人之間還會有點傷感,一般都很淡然,甚至有一份狂歡的喜悅。陰雨不喜歡出席熱鬧場合,淡淡笑著:“宇軒,找個小飯館喝杯酒就算了,幹嘛這麼多人。”

“那不行,我現在也是個大老闆,不能太寒磣。”陳雨軒揚了揚臉,秀髮抖動,水潤的臉頰上帶著自信:“二師兄回去也向師兄弟們美言幾句,有空我還想回去多多向師傅討教呢。”

“你們要是去一定歡迎。”陰雨轉臉看著身邊座位上的凌威:“這位凌兄弟要是有機會,一定要賞光,我在天遊山五月湖邊,到那你就知道了。”

“凌威你應該感到榮幸。”陳雨軒望著前方的街道,大聲笑道:“二師兄的住處一般人都不知道。”

“謝謝二師兄,要是有什麼疑難一定登門拜訪。”凌威說得很真誠,因為陰雨的藥物知識確實廣博,隱隱覺得很有用,但不知道有用在哪裡。當他以後拿到半張長生不老丹藥方的時候,這種感覺才明確起來。

酒店二樓大廳很寬廣,十幾桌人聚在一起,熱鬧非凡。太湖人家,顧名思義,水產很豐富,宴席上無論冷盤還是小炒和大菜,都能找到魚的蹤跡,炸魚排,翠珠魚花,炒魚片,菊花魚、、、、、味道各異但都是很鮮美,陰雨到保和堂以來,一直沒有真正吃過一頓大餐,他地處山區,雖然靠近山上的湖泊,但水產有限,這次真是大快朵頤,讚不絕口。他的味覺受到傷害,品嚐藥物不行,但品嚐菜餚還是綽綽有餘。

陳雨軒說了一通感激的話,大家立即觥籌交錯,熱鬧起來,凌威只是喝了一點酒,和祝玉妍坐在一起,只是淡淡微笑,看著眼前的熱鬧場面。有一種輕微的滿足感,自己學中醫也算是小有所成,不知是不是應該回到京都醫學院見見撫養自己長大的蘭教授。想起蘭教授,心中有一絲愧疚,五年來自己心理遭受各種挫折,竟然沒有和他聯絡過一次,自己是否過於自私,明天一定打電話,不知道老人家當年聽說自己的噩耗是怎樣的傷心?但是,凌威心中一動,史長春院長為何一直沒有和自己提起過,按理說當年自己出事,蘭教授應該尋找才是,至少和史長春這個院長應該交涉過,難道有什麼意外?凌威惴惴不安起來。

韓震天顯然很高興,喝得滿臉通紅,和手下一幫弟兄狂呼亂叫著,王月虹和楚玉在一邊不時擔心地看著他。許久,王月虹終於忍不住拉了拉他肩膀:“震天,少喝點。”

“怎麼能少喝,遇到凌大哥和陳二小姐是我韓震天的榮幸。”韓震天站起身揮舞著手,咧著嘴說道:“王月虹姑娘,我今天破例,你上臺為我們唱歌助興,好久沒聽你美妙的歌聲了。”

“我唱可以,但是你少喝點。”王月虹搖著韓震天的肩膀,韓震天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好像清醒了一點,又用力點了點頭:“行,行,行。”

王月虹拿出手機撥通號碼,不一會兒,幾位花枝招展的姑娘走進來。大廳前面有一個不大的舞臺,大紅背景,兩邊掛著火紅的燈籠,舉辦酒席的客人會在上面進行一些簡單儀式,比如結婚典禮,過壽時老壽星接受晚輩拜賀,主人進行致詞等,王月虹和姑娘們一起走上舞臺,對著麥克風柔聲說道:“各位,在這保和堂喜慶的時刻,我們小姐妹為大家唱幾首歌以表祝賀,希望大家喜歡。”

四周立即響起雷鳴般的掌聲,王月虹的這些姐妹都是在酒吧舞廳等風月場上混的,臨時邀請,還有的沒有卸妝,豔麗誘人,令許多喝了酒的男人蠢蠢欲動,不時咽幾口口水,大聲叫好。

一個女孩走上前,並不太漂亮,但是歌聲柔美,一首情意綿綿的歌曲在大廳裡輕輕飄蕩:

只想輕輕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