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王妃,王妃金安。”文兒跪在地上戰戰兢兢請安。
站在王妃身後的還有沈采女以及文兒,這架勢一看就來者不善。
“你來此作甚?”安遠眉嚴厲喝問。
“奴婢、奴婢……”文兒汗珠如豆,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暗中死死捂住了腰間的玉容霜。
安遠眉也不跟她廢話,示意嵐兒、霰兒直接上去搜身。
文兒尖叫著反抗掙扎了一會兒,仍是被兩名利索的侍女搜走了贓物。
“這是何物?”安遠眉拿著玉容霜臉色越發震怒。
“是、是吳采女大發善心賜給奴婢的玉容霜。奴婢的姐妹珠兒打碎了沈采女一瓶玉容霜,怕被責罰竟要尋死,奴婢為了姐妹之情才替珠兒來求吳采女……”
文兒猶不死心,結結巴巴狡辯著。
“果真如此嗎?”安遠眉冷冷質問,遞給嵐兒、霰兒一個神色。
二人會意,霰兒進屋去傳吳采女,嵐兒則再次抱出那隻兔子,以文兒身上的玉容霜重複一遍實驗過程。
吳采女到場時,眼神飄忽,臉色慘白,跟王妃見了禮之後也不敢亂說話,難得乖巧地低頭侍立一旁。
兔子不出意外地又經歷了一遍殘酷的灼傷面板。在場人無不揪心。
原本,文兒是想跟吳采女一同,把這份灼傷的痛苦送給沈亦蘩的。
“你們二人,好歹毒的心腸!”安遠眉憤然說道,瞪著瑟瑟發抖的采女和文兒。
兩人不約而同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求饒聲此起彼伏:“王妃饒命,妾奴婢)知罪,再也不敢了……”
安遠眉轉向沈亦蘩,問道:“怎麼罰?你說說看。”
沈亦蘩看看滿臉淚痕又恨又怕盯著自己的吳采女,又瞧瞧表情木然沒有看自己的文兒,心下已然有了主意。
“王妃,妾認為,吳妹妹也是一時糊塗,罰重了也不好。”沈亦蘩微微一笑。
“若不重罰,此等風氣一開,我還怎麼治理王府後眷?”安遠眉的語氣仍是不可動搖的堅定。
沈亦蘩又是一笑,說:“王妃稍安勿躁,妾有個辦法,既不重罰,又能讓姐妹們都引以為戒。”
迎著安遠眉疑問的目光,沈亦蘩輕聲細語說道:“就罰吳妹妹一年不得上妝,如何?”
這輕聲細語落在吳采女耳中似是炸雷一般,驚得她花容失色,嚎啕大哭抱著安遠眉的大腿。
“不要不要,王妃饒命,瑩兒再也不敢了……這不是比殺了我還難受嗎……”
吳采女哭得越是涕淚交加,其他人看了便越是忍俊不禁。
“好,就依你所說。”安遠眉不耐煩地踢開吳采女,“你還有臉求情?如此狠毒的心腸,趕出府也不為過。也就是沈采女心軟,皮肉之苦都沒讓你受。”
她瞥了一眼文兒:“你這個可惡的奴才,打五十板子,趕出府去。”
文兒嚇得臉色灰白癱倒在地。五十板子,這不是要命嗎?
那頭,珠兒卻噗通跪下了,流著淚求情:“王妃容秉,奴婢假裝上吊只是為了引誘文兒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