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蘩這麼一琢磨,便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原本一顆心就傷痕累累,皆因前段時間與元澈過了一段恩愛的日子,有些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趨勢。
如今沒有理由地被冷落,她復又築起厚厚心牆。
一晃大半個月過去了。午後,沈亦蘩用過膳,搬了竹榻在院中悠悠打著扇子。
前世的夏天,她都是在冰塊的涼氣中度過。
可如今身份低下,又失了寵,冰塊什麼的就別想了。
不過是大樹下搖搖扇子,喝兩碗酸梅湯消暑罷了。
不知是膳房的廚子見沈亦蘩不得寵懈怠了,還是沈亦蘩吃膩了,便覺那菜滋味似乎便膩了。
且翻來覆去都是那幾樣。沈亦蘩是真吃膩了。
但是如今不同往日,她想換個口味,也沒人給她張羅了。
二十一世紀有句話,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現代人誠不我欺也。”沈亦蘩嘆著氣自語。同時也佩服元澈的禁慾定力。
這大半個月,他竟然一次都沒有踏進後院。也沒見有新的姬妾進府。
沈亦蘩便覺得自己之前想錯了。那個男子,不是有了新歡,大概是要剃掉頭髮去當出家人。
沈亦蘩把珠兒叫到跟前,笑眯眯叫她去弄把鋤頭來,順便出府買點秋葵,茼蒿,玉米,紅薯種子來。
“采女,您這是要幹什麼呀?”珠兒可納悶壞了。
“我嘛。”沈亦蘩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挺直腰板告訴她。
“我要傳承中國人的偉大傳統……種菜!”
珠兒目瞪口呆在原地:雖然她不知道中國人是什麼人,但種菜倆字是聽懂了的。
沈采女要去種菜?
“采女,這……可是王府。”她躊躇了半天,弱弱提醒道。
“王府沒錯啊,我看王府後花園再往後走就是一片荒地,空著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