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元澈粗重的氣息噴灑在她泛著紅暈的小臉上,正在琢磨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丫頭把他往旁邊一推,從他胳膊下方跳下床去,快速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沈!亦!蘩!”
“王爺稍安勿躁,我先去救我家姑娘……”
沈亦蘩硬著頭皮喊了一聲。曠古絕今,她相信再也不會有比自己更有良心的主子了。
活生生從纏綿的床上衝下來去保護自己的丫鬟!
還是從一介堂堂郡王的床上,不知說她傻缺還是膽大包天。
沈亦蘩尋聲來到後面下人們生活的小院落,撞入眼簾的琥珀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跌在地上,方嬤嬤正揪著她的頭髮大耳刮子扇臉。
琥珀性子剛烈,卻是江南水鄉女子的纖細身材,雖倔強反抗卻怎麼也打不過壯碩使了死力的方嬤嬤。
珊瑚也是嬌小身材,加上性格文靜,只能流著淚從後面抱方嬤嬤的大腿,被方嬤嬤輕易一腳踹開。
“住手!”沈亦蘩看著琥珀白淨的臉蛋竟紅腫不已,瞬間被巨大的憤怒擊中,指著方嬤嬤厲喝了一聲。
方嬤嬤抬頭看到沈亦蘩站在院落邊上的迴廊之中,挺直腰桿子冷哼一聲說:“瞧你帶出來的好奴才,心眼兒蔫壞!”
“老身晾在竹竿上的被單,被這賤婢子抹了灰弄得這般髒!老身自然要好好教訓她!”
她眯縫著眼又一看,沈亦蘩此時烏髮未及梳理,瀑布一般披散下來,一張雪樣白淨的俏臉還剩餘異樣的潮紅。
眼神頓時變得耐人尋味,立馬辛辣嘲諷開了:“嗬!光天白日的,采女這是做什麼去了,弄得這幅樣子?”
那語氣,滿滿的都是嘲弄,彷彿在指責一個行為放蕩的女子一般。
沈亦蘩又氣又羞,一時不知如何回罵這個言語刻薄的老婦人……
“放肆!”廊後一聲蘊藏著暴怒的厲喝,元澈鐵青著臉緩步走過來。
他在沈亦蘩身旁站定,沉聲吩咐跟著的嚴益,“方嬤嬤出言不遜,冒犯主子,掌嘴二十下。”
在場的人見王爺發怒,都驚了,撲簌簌跪了一地。
方嬤嬤見元澈過來就要打,竟絲毫不顧及太妃的面子,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臉色漲成豬肝紫:“王爺饒命,老身冤枉!”
“琥珀這丫頭往老身洗乾淨晾著的被單使壞,老身才會出手教訓。若有驚擾到王爺,萬望看在太妃娘娘的面子上饒恕老身……”
元澈眼神示意嚴益:“還愣著幹嘛?要本王動手不成?”
嚴益慌忙趨步走過去,一臉歉意地對方嬤嬤說:“方嬤嬤,對不住了!”
便揪過她衣領,足斤足兩打了二十個清脆的耳光,方嬤嬤叫得殺豬一般。
打完了,方嬤嬤捂著腫起的臉跪著不敢吱聲。
元澈無比嫌惡地乜斜著這老奴:“狗奴才,在外打著母妃的旗號作威作福!”
“本王警告你,別的小事本王沒空管。但沈采女是本王的女人,幾時輪到你這狗奴才欺侮於她?!”
方嬤嬤哆嗦著嘴還想抵賴:“老身不曾欺侮於她……”
“放肆!本王眼看著你對她出言羞辱,本王在你尚且如此,可見本王平素不在,你是何等折辱於她!”
元澈原本就壓抑了滿腔憤懣,此時更是疾言厲色,大有山雨欲來的怒氣。
在場其他人都被震懾得大氣不敢透,就怕王爺衝冠一怒,自己身家性命恐怕都得搭上。
只有那不知死活的方嬤嬤,還敢頂嘴,其他人心中莫不是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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