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無不皺眉:“咱們這些只會當戲看的平頭百姓也不免擔心著這美人兒如妃什麼時候可能就在深宮之中被人所害了呢……”
沈亦蘩邊聽邊所有所思:“嬤嬤接著說……”
王嬤嬤說:“宮裡兩位娘娘的事情,老奴聽到的差不多也就這麼多。再多也沒有了。”
“天家宮闈,真正秘密的事情,又怎能傳到咱們耳朵裡,您說是不是?”
沈亦蘩理解地點頭:“嬤嬤說的這些,我都愛聽。勞煩嬤嬤走這一趟了。珊瑚……”
珊瑚乖巧地取了一小把銀瓜子塞到王嬤嬤手裡,她一如既往沒有推託,便低眉順眼地退了出去。
沈亦蘩讓珊瑚泡來一壺碧螺春,手肘撐在案几上,慢悠悠飲著茶,又徑自琢磨開了。
王晉是淮王朝第一宦官,也是個奸佞之臣,這她前世的時候就知道了。
照這麼說,元澈對皇上使了一招美人計。
而元澈進獻的美人打敗了王晉進獻的美人。算算日子,林瑰如進宮也半年有餘了吧?
在到處豺狼虎豹的深宮之中,她竟然能好好地活到現在,得寵到現在。
要麼她是個不簡單的人,要麼她背後有不簡單的勢力在支撐。
再回憶一下元澈與安太妃在中秋節的舉動,串起來想一想,倒像是進行著交易。
元澈以冷藏她為條件,換取安太妃的宮廷勢力幫助。
天子後宮,不是元澈可以輕易涉足的領域,而對於盤踞深宮幾十年的安太妃來說卻易如反掌。
如果她沒記錯,安太妃那晚暗示元澈說“如妃懷孕了”,正好印證了她的猜想。
如妃懷孕,萬一生下皇子,地位更加穩固,對元澈的事業助力可謂無法估量。
然而懷孕也是她最脆弱,最容易被人打倒的時期。一個不慎母子不保,元澈千辛萬苦打進了皇帝龍床上的一支力量就這樣硬生被折斷。
想來,但凡有點抱負的男子都會不甘心的吧?
“這不就是把我賣了嗎?”沈亦蘩冷笑,“真是做的一筆好買賣。”
這冷不丁冒出一句話,把珊瑚嚇了一跳:“寶林,您說什麼呢?什麼好買賣?”
沈亦蘩搖頭:“沒什麼。”
此刻她的心的涼透的。什麼愛情?都是她一個人的臆想而已。一個心裡裝著江山的男人,又怎麼會真心實意去愛一個女人。
又怎麼會傾其所有去愛一個女人?
既然他無情,她也犯不著繼續一副哭唧唧怨婦模樣。最好是他走他的獨木橋,她走她的陽關道。
還是好好計劃一下怎麼還擊鄭採芙吧。
小桐子回來以後,從懷裡先是掏出一小包雄黃粉,又掏出一個盤在腰間的細軟的袋子。
“這是……蛇?”珊瑚、琥珀一蹦三尺高,紛紛躲得遠遠的。
“女孩子膽子比兔子還小,幾條水蛇,又沒有毒,怕個啥?”小桐子笑嘻嘻道。
“開啟我看看。”沈亦蘩原本也是怕蛇的,為了計劃不得不克服了心頭的恐懼,小步靠近那個在拱動的軟袋子。
小桐子倒是絲毫不懼怕,大大方方解開袋子口的細繩,開啟一個小口子。
沈亦蘩壯著膽子探身瞅了一眼,立刻捂著胸口連退幾步,這種歪歪扭扭的軟體動物,看一眼就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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