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嘴巴厲害的丫頭婆子，更是什麼難聽的話都說盡了，說她什麼，說她不守婦道……不堪入耳！

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那她什麼也不怕了，什麼也不再顧忌了。

安氏讓她無路可走，她也要豁出一切拼個魚死網破，讓安氏也沒有好日子過！

吳采女隨意穿戴一下，就殺氣騰騰地直奔芳菲苑而去。

羅采女老成持重一些，不放心地說：“你就這麼一口咬定是側王妃乾的？別怪錯了人。”

吳采女冷哼：“這事本來就是她捅出來的，也是她知道得最清楚，不是她還能是誰！”

羅采女還是拉著她：“可你這麼衝動，吃罪了側王妃，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你可想好了？”

吳采女咬牙豁出去道：“她已經逼得我無路可走了，只能拼個魚死網破。我是落不了好，她也別想置身事外！”

要死一起死！

半個時辰以前，王采女被安若輕的人強行帶到了芳菲苑，同時派人請了元澈和安遠眉過來，坐在一邊旁聽。

“王氏，你可知罪？”

安若輕聲音不大卻暗含威嚴。

王采女一身疲累，臉色蒼白，滿眼的冤屈傷痛無處安放，望了望元澈，又看了看安遠眉。

元澈冷肅著面容，慢慢地用著一盅茶，眼角的餘光都不曾落在她身上。

從她一進府就是這樣，這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子的眼內從來沒有過她的存在，哪怕一閃而過的一瞬。

安遠眉感應到她投來求助的注視，平靜地回望她，也不過短暫一瞬，又把目光移開了。

晨兒見王采女東張西望的樣子，厲聲喝道：“大膽王氏，側王妃問話，還不快回話！”

王采女眼內希望的光消失殆盡，緩緩垂下頭，無神地看著地上，聲音像抽空了靈魂：“妾知罪。”

安若輕說：“知罪就好，你把怎麼逼迫小安子在府外買毒蟲，怎麼投放在沈寶林秋千里，又怎麼放進蕊兒小姐粥碗裡，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王采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如死灰地認命：“妾威脅小安子，要是不幫這個忙，妾就去跟王妃告狀說他調戲妾。小安子迫不得已，出府去幫我買回來一隻毒蜘蛛，兩隻毒蠍子。”

“我又脅迫他利用在水風苑當奴僕的方便，把原先的鞦韆板卸了下來，換上中間挖空放了毒蟲的鞦韆板。”

“鞦韆這事兒被發現以後，裡頭的毒蟲爬了出來，也不知那毒蠍子是從何處爬出來，掉進了小姐的粥裡。”

王采女木然磕了個頭：“妾絕非有意毒害小姐，求王爺，王妃，側王妃明察！”

這些都是按鄭採芙的意思說的。

安若輕厲聲問：“大膽賤婢，你為何要毒害沈寶林？”

王采女麻木地繼續揹著先前準備好的詞兒：“妾嫉妒沈寶林貌美，嫉妒她曾經獨佔恩寵，使得王爺不曾看妾一眼。”

安若輕向元澈投去詢問的眼神：“王爺，妾都查清楚了，一切都是王氏一手策劃的。您看怎麼發落？”

空氣靜止得凝固了一般，元澈端坐不語，冷冽的氣場散發出來，讓安若輕吃不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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