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採芙坐在地上，冷眼看著他們折騰，挺直了腰桿子道：“嗬！那又如何？銀子上頭有個劃痕，能說明什麼？”

“我平日裡閒得慌，自己刻著好玩兒的！怎麼樣，不行？”

元澈低喝：“那沈氏如何能得知，你的銀子裡頭，有二百兩銀子，底部帶著圓圈？”

鄭採芙狠狠衝沈亦蘩翻了個白眼：“誰知道，沒準是她派人偷偷翻我的屋子呢！這種市井下三濫出身的人，什麼事幹不出來！”

沈亦蘩朝她走近一步，聲音森寒帶著壓迫感：“鄭氏，說話要負責任。我翻你的屋子，證據拿得出來嗎？”

鄭採芙眼睛裡像是淬了毒，呸了一口：“狐狸精，狡猾的很，我只是個凡人，抓不到的你狐狸尾巴！”

沈亦蘩再向前一步，腳尖就停在她撐著地磚的手幾寸處，冷厲道：“拿不出證據，就閉上你這張噴糞的臭嘴。”

鄭採芙或多或少被她這一身氣勢壓到，不甘不願翻著白眼，不再說話。

元澈看了看安遠眉：“王妃怎麼看？”

安遠眉略一思忖，道：“兩人相比的話，自然是沈寶林說的更有根據。只是，茲事體大，倘若有更多的證據，這案子才好定論。”

說話間，嚴益卻匆匆趕了回來，身後還跟著一人，賈天臨。

元澈不疾不徐道：“本王也是這麼想的。事態複雜，有些事情還得讓賈生來指認。”

鄭採芙當場得意笑出聲：“那更好！”

拍拍衣裳站起身來，走到賈天臨跟前：“你就是那個被沈氏坑騙的賈書生？”

賈天臨沒被一個女子這麼直白地詰問過，一時有些語塞。

鄭採芙自顧自說了下去：“你認得我麼？咱們有過什麼來往不曾？”

賈天臨兩眼慌亂看著地，結巴道：“這位夫人說笑了，小生不曾認得您，請問您是？”

鄭採芙得逞地大笑，兩手一攤：“受害的苦主壓根跟我不認識，沈氏還想把這黑鍋揹我身上，豈不是太過歹毒，太過滑稽？”

沈亦蘩冷笑一聲：“鄭才林別急。此時定論為時尚早。他不認得你，這很正常。”

“你屋子裡，有的是他認識的人！”

話畢，沈亦蘩朝門外拍了拍手。

門口出現小桐子的身影，他身後跟著兩名侍衛，扭送著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

“小梧子！”鄭採芙第一個大驚失色，失聲道，很快大嚷著：“你們幹什麼欺負我的人！把他糟蹋成這幅樣子！”

看到小梧子的女裝打扮，鄭採芙便知道沈亦蘩已然試穿一切，大勢已去了，乾脆破罐子破摔起來。

她頓時猙獰起一張臉，張牙舞爪朝沈亦蘩撲過去：“你這個歹毒的娼婦，我跟你拼了！”

伸出帶著寸把長指甲的手指就抓沈亦蘩嬌嫩的桃臉，這個關頭她只想毀了她的容！

“放肆！”

元澈大為震駭，下意識一揮袖子，從袖子裡射出一枚暗器，打在鄭採芙手腕上。

“嗷”的一聲慘叫，鄭採芙捂著手腕痛苦地蹲下身子，痙攣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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