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闞敢和劉澤出現在體育場上的時候,班裡的同學們都幸災樂禍的看著兩人,特別是看著劉澤。
之前,劉澤竟然獲得了特別照顧,不用來訓練,可把這幫小子嫉妒的眼睛紅通通的,活像個兔子。
“嘿嘿,看你小子裝病,這下子被發現了吧。”
“肯定軍訓不合格了,明天補軍訓,讓你丫的裝。”
…………
教官袁武得到線人舉報,說是班上有兩個學員竟然在訓練時間去網咖,這還了得,一點人數就知道是借屎開溜的闞敢和一直生著病的劉澤。
一路小跑著到了7公寓,狂敲607室的房門,後面喊來了公寓的阿姨,兩個房間空空如也,哪裡有人呢,這一下氣血上湧,氣的不行,當兵的,都是有些血性的。
正盤算著怎麼收拾這兩個敢於冒犯他權威的小崽子呢,就看到兩人回到了訓練隊伍,穿著便服呢,格外的紮眼。
斜著眼瞪著兩人,嘿嘿冷笑道:“闞敢,你一泡屎拉到網咖裡去啦,你還真能拉,還有你,劉澤,你這病的都起不來了,還能跑網咖玩呢。”
說道後面大吼了起來。
“你們兩個都不合格,明年等著補軍訓吧。”
指著訓練班的其他學院,厲聲說道:“還有你們,整天嘻嘻哈哈的,都給老子站好了,這才走了多一會兒,隊形鬆散,哪有個兵的樣子,也不怕隔壁女兵隊伍笑話,你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爛泥糊不上牆的玩意兒。”
闞敢和劉澤站著,劉澤很不爽的看了眼闞敢,都是這小子蠱惑的,這再堅持躺2天軍訓就結束了,這下可好,搞不好真要補軍訓。
剛一出去就被發現,這他孃的還真是點背。
這時候女兵的訓練隊伍就在不遠處,劉澤明白,肯定是這個女兵班級有人告密,很不爽的瞥了瞥女兵隊伍。
她們正在盤坐休息,教官正在唱歌給她們聽。
在這陰陽失調的地方,男女差別還真大。
只見一個女生用唱軍歌的歌詞列印紙遮著頭頂,這還真是抓緊一分一秒防曬呢,這女生肯定是愛美的臭屁精。
大熱的天氣,張琦煩透了,該死的軍訓,這麼曬著,都黑了一圈了,手上拿著的列印紙不知覺的扇了扇風,可惜,扇出來的依舊是熱風。有些興奮的抬眼看了站在不遠處的劉澤一眼,心裡頓時就暢快很多了。
就這個空檔兒,劉澤就認出這女生了,心裡大概猜出了什麼,剛才在西門外街上看到的幾個女生,雖然都穿著迷彩服,距離又不近,很難判斷是誰,這時候一想,還真有一個女生身形很像這娘們。
“沒準兒就是這臭娘們打的小報告,真是倒黴。”劉澤心道。
“教官,我錯了,我錯大了,我剛才正在寢室裡拉屎呢,結果我媽突然打電話給我,聽到我聲音很憔悴,就問我是不是病了,我這從小到大哪瞞得過我媽呀,這不就給她知道了我身體不舒服,她一聽就急了,說要馬上過來看我,教官你說,我哪能讓她來呀,她身體本來也不好,血壓還高,心髒還有問題,這長途跋涉的,出啥問題可咋整,可是不管我怎麼保證、勸說,她就是不聽啊。最後我只能說,你不信,我去網咖跟您影片一下,您看見我總該安心了吧,這才急急去的網咖,急的我,差點忘記擦屁股。”
闞敢站一邊,看這情況是要糟糕,想了會兒,馬上大聲喊道。
這說的是有理有據,而且他確實是到網咖影片的,只不過不是和老媽,說的是臉不紅心不跳,說道最後,眼眶裡還滾著淚水。
翻了翻白眼,劉澤心想,“你丫不去當演員真是浪費了。”
這一下子給袁武也鬧糊塗了,看了看闞敢,又看了看劉澤,看闞敢這說的,這一副欲哭的表情,完全不象是說謊呀。
“劉澤,這闞敢去跟他媽影片,你去網咖是幹嘛?別跟我說你媽也想跟你影片了。”袁武計上心來,問道。
“我媽不會影片的,我去網咖,主要還是因為闞敢,我正躺床上休息呢,就聽他在衛生間大叫了一聲,還以為出了啥大事呢,急忙、掙紮著爬起來去看看,原來是他蹲馬桶時間太長了,腿抽筋了,他又急著去網咖,我只能扶著他慢慢走過去了。”
劉澤雖然沒有闞敢編起謊話快,順杆爬的本事還是有的,不慌不忙的說道,聽他說完,闞敢也鬆了一口氣。
“這麼說你還是做好事,學雷風了?”
“隊友之間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這麼說,你的身體全好了,可以歸隊訓練了?”這話鋒一轉,劉澤就知道要糟糕,只不過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回來訓兩天倒是沒事。
當下正色說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還有點兒虛,訓練想必是沒大礙的。”
袁武點了點頭,先不說兩人說的是真是假,有人舉報這兩人外出泡吧,他也很難辦,如果真讓兩人補軍訓,這也說明他這個教官沒幹好,可是不採取點措施吧,其他學員心裡會怎麼想,肯定不服呀,他還有啥威嚴,以後誰還鳥他的話?
這樣一來,倒是正好順坡下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