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在七樓,同學們都去乘電梯。
劉澤鬼使神差跟著張琦一直走樓梯。
不知為何樓道裡的燈沒開,只有應急燈發出的微弱光芒。
張琦知道劉澤跟在後面,如果他不開口,她一定不會停留。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好在樓道裡幽暗的環境避免看到臉上的表情。
幾個月未曾聯系。
雖然就在一個學校,相隔不遠,甚至張琦站在宿舍的窗前還能看到劉澤他們的宿舍,卻真沒有一點交集。
張琦的性子不是優柔寡斷的女生。
兩個人可能本來有些好感,可那一次劉澤說話太難聽,她傷心了一陣子也就看開了。
這個世界,誰離開誰都一樣。
兩人甚至不能叫分手,不過是剛發點芽就被扼死。
張琦明顯對劉澤有些陌生感,手指捏搓著,沉默不語。
而劉澤全然不同。
他強迫著自己心裡堅硬,硬到不管不顧,可那股情緒並未得到釋放,就在這場十分緊張的高強度考試之後,兩人考場座位很近,再次看到她,感受她,簡簡單單地紮一個馬尾,還有那股熟悉的香氣,都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似乎冰封了一個學期的時間。
他的心很激蕩。
尤其在沒有其他人的黝黑空間中。
他很小的時候,只要父母一吵架,就會躲在黝黑的空間中,消失無蹤,別人看不見他,會有種很奇妙的安全感,似乎眼前會浮想出很多奇妙的故事。
甚至他會躲避在路邊的玉米地叢裡,時不時看路過的人,那種偷窺他人的感覺很有趣。
“你要說什麼?”
張琦氣呼呼地說道,她本來就不是啥好脾氣,只有動心的時才願展現一些溫柔。
兩人第一次相見,她就是一個很霸道的姑娘,直把劉澤逼到男廁所。
“好久不見。”
劉澤心裡悸動地說,心髒有股感性的流動,他超強的理性一直壓著感性,好不容易才釋放出來,他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哼。”
張琦不屑的一聲輕哼,“當然是好久不見,你多難見到。”
幽怨,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