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他的心很平靜,完全沒有激動要去看一看她的新發型到底什麼樣,心裡似乎有根刺紮著,最初相識遊玩的新奇過去,空間的阻隔,讓他覺得是不是做了一個夢。
不過,此後,他每天會說晚安,醒來會道早安,自習了也會說一聲,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地繼續著,發幾條簡訊幾乎成了工作彙報,索然無味,她也沒了興匆匆回複的勁頭。
她,變成了一個儲存在手機裡的符號,蘇薇,越來越感受不到溫度。
第17章悲催的異地
此時的校園依舊籠罩著一層白白的雪膚,寂靜無聲,此時還早,本以為不會有同學,卻沒想到公寓樓裡走出來一位,兩人不認識,都有些意外,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劉澤的心思依舊在鑽研電氣學幾本書籍上,在實驗室呆了好幾個月,他也有了一個小工具箱,可以練習對微控制器的程式設計。
只是偶爾會稍稍走神,甚至有點期待假期快點結束。
終於,到元宵節的時候,同學們陸續回來,宿舍第一個回來的人是闞敢,期末的高數非常難,掛科的人不少,闞敢就不幸成為其中一個,很顯然他的狀態不算好,臉上籠罩一股陰鬱,作為一名學霸,掛科是不能接受的恥辱。
“你丫怎麼回來這麼早,你又不會掛科。”
“還有別的事。”
闞敢看他在擺弄微控制器的開發板,撇嘴恥笑道:“真不知道你整天搞這些有啥意思,大學裡不談戀愛,大學白上。”
“嗯,我也聽到過這種說法,還有一種說,大學不掛科,大學白上。”劉澤說完就繼續忙活手頭的事兒。
闞敢被懟得啞口無言。
距離開學報到還有一天,魏斯心也到了,不過這廝到宿舍放下東西就閃人,小別勝新婚,不用說,跟寇翀出去了。
宿舍只有韓秀草還沒回來。
闞敢出去打了一個時間很長的電話,一直到熄燈還沒回來。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2月14日,在西方叫情人節。
劉澤躺在床上,思緒有些亂,強迫著靜下來,卻又難免有些期待,一個倩影從眼前閃過,不禁苦惱。
哐嘡,門開啟。
“草。”
聲音非常大,劉澤皺了皺眉,不悅道:“草還沒來呢。”
“你丫能不抬槓嗎?”闞敢的語氣非常惡劣,“起來陪我喝酒。”
他提著六聽啤酒和酒鬼花生放在桌上,很明顯的情緒不對勁,拿著蠟燭點上。
“你自便,我睡了,聲音不要太大就行。”
闞敢的情緒經常會受到女朋友電話的影響,對此宿舍的兄弟都見怪不怪。
“草,是不是兄弟?陪我喝酒。”
說著,他就咕嚕咕嚕地灌起來,心裡那股難以言說的憋悶減弱了些。
劉澤從床上坐起來,穿著秋衣,這就是冰城的好處,冬天特舒服,不會起床冷得要死。
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開了一聽啤酒跟闞敢碰了一下,咕嚕咕嚕地喝。
“你們剛膩了一個寒假,突然分開心裡難免空落落,吵一架倒也正常,你也不用太在意,冷靜一個晚上,說不定明一早就濤聲依舊了。”
“哎。”闞敢深深地嘆了口氣。
迎著蠟燭的光芒,劉澤看到他眼角閃出的淚花。
闞敢從來都是一個感性的人。
“兄弟,道理我都懂,可我這心裡難受,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情人節,我就不能陪她過,草他媽的左明,非得給老子58分,不他媽掛科就不用提前回來了。”
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日子,賦予了特殊的含義,對男男女女就特殊起來,劉澤對此不置可否,他覺得感情純美如酒,隨著日子越發的香甜,放在心裡,而不是流於表面。
“來都來了,還能怎樣,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或許你們還會分手,日子照樣還是要往前過。”
“我草,你丫到底會不會安慰人啊,我倆絕不會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