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一邊又是寒暄一番,便送走了王朗,蘇彬達回到了院中關好了門,抬頭一瞧,花蕊蘭正站在屋子門前笑著看著他。
這時候,蘇彬達的心裡沒由來的一陣平靜。
蘇彬達上前摟過了妻子,另拿出一隻空著的手為她弄了弄一些比較調皮溜出來的碎頭發,隨口問道:“安寧怎麼樣了?”
花蕊蘭回道:“我剛餵了奶,安寧吃的飽了便哄著睡下了,現在在屋子裡面呢。”
說完也不見丈夫回話,於是花蕊蘭抬頭一瞧,對方正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正發著呆呢,便伸出手在對方的眼前揮了兩下,不料但對方竟沒有回過神來,便又揮了兩下。
不知不覺便走了神兒的蘇彬達被喚了回來,“我這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東西,竟然走神兒了,嘿嘿。”
花蕊蘭被他這樣一個傻呵呵的笑容弄的也是又好氣又無奈,“你啊,成天也不知道你腦子裡想著的是些什麼東西,也虧的現在不想是早些年,需要你去打仗了,不然啊,憑你現在這樣子,只怕還沒有發出什麼來,就因為走神而被弄死了。”
一番話說完,自己也覺得說這些話不好,連忙的“呸呸呸”三聲,“可不能這麼說可不能這麼說,剛算是我嘴碎了一點。不過,相公心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不然今兒怎麼忽的就走起神兒來了。”
蘇彬達神色莫名地瞧了她一眼然後移向了別處,也沒說話,讓花蕊蘭心裡更加覺得奇怪,這人今天是怎麼了,莫不是和那個王朗喝了一些酒喝傻了?
其實,蘇彬達原本是不打算說出來了,可是終究止不住自己心裡的渴望,彷彿做賊一樣示意妻子貼近一點,花蕊蘭心裡奇怪著,可還是聽了夫君的話貼近了一些。
蘇彬達卻示意再貼近一點,花蕊蘭皺著眉毛看著他,這個人今天是怎麼了。
見花蕊蘭竟然猶豫了,蘇彬達開口道,“哎呀,你我夫妻,你在近一些嘛。”蘇彬達說是貼近一點,但是見了妻子竟然真的就貼近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了。
心裡頭一頭霧水不說,還被莫名其妙的給言語上懟斥了一番,自然在心理上也是不太爽利的,屆時也管不得什麼夫不夫,妻不妻的了,直接瞪了丈夫蘇彬達一眼,還往遠了一些站過去了。
見妻子這樣,蘇彬達倒是有一些急了,也連忙跟了過去,“哎哎哎,你別惱啊,我不過是想著能和你開個玩笑,怎麼就生氣起來了。”
花蕊蘭回頭又是不是好眼色的看了他一眼,“夫君可別這麼說,妾身覺得啊,正所謂玩笑玩笑,自然是讓人覺得開心了,能夠惹人發笑的才算是玩笑,你這算是什麼,平白惹了我來氣你不是嗎。”
說是生氣,兩人也都知道不會真的生起氣來,也不過是藉著耍一個小性子罷了,蘇彬達好言好語的將人哄了回來,悄悄附在花蕊蘭的耳邊道:“你覺得咱們兩個在要一個兒子如何?”
聽了這話,花蕊蘭一愣,語氣忽然變得幽幽地,“妾身算是知道了,你這人壓根不喜歡閨女,只怕是我生了安寧你心裡也有氣對不對,不喜歡妾身和安寧了是不是。”讓人只覺得可憐兮兮。
這話還真讓蘇彬達愣住了好一陣,也沒看見花蕊蘭眼中的笑意,“可別胡說可別胡說,只怕是安寧日後知道事了再恨著我……”
還沒有等蘇彬達說完了話,花蕊蘭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逗你的,方才那隻不過也是玩笑話。”讓蘇彬達一陣無奈。
笑過了,扯過了,也該認真的想一想這個事情。
“你的想法也沒差錯,你們家是雖然原來是土匪出身的,不過後來被編制進了軍隊,而後你又建功立業成了大將軍,雖然我們現在放棄了那些東西,但是左不能讓你們蘇家以後沒有了繼承香火的人。老人們都說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所謂無後為大無後為大,也不過是怕了沒個繼承的香火。”花蕊蘭心裡倒是明白的很,可是即便是明白,說出來倒是有些害羞,甚至想到了因為要繼承香火,也要做的事情,臉上也跟著出來一抹紅色。
看著小妻子發紅的臉頰,蘇彬達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了,一把勾起了妻子的下巴,朝著嘴唇重重的吻了下去,一開始是如同那種山雷地火一般猛烈,只叫花蕊蘭喘不過氣來,而後才慢慢變得溫柔。
剛剛起了個頭,便聽見屋內小安寧的哭聲響起,二人身子都僵住了,隨即趕緊跑進屋子裡哄安寧。
一陣手忙腳亂,真叫人頭大。
好容易將這喜歡哭鬧的“小祖宗”給哄好了,兩人才抹了一把額頭,相視一笑。
“我倒是想起了剛剛進入軍營的時候,剛剛被編制進去,還帶著些許的土匪氣,不過那時候還很小,沒有懂得那麼多東西,也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只不過是跟著大家每天忙忙叨叨練兵什麼的。那時候,也沒有什麼想法,沒想過再回去做什麼土匪,也沒想過以後什麼榮華富貴,也不曾想過自己會官拜大將軍,只想著以後可能跟著上了戰場,然後自己就多殺幾個敵人,掙點軍功,攢點小錢,取個看著順眼的媳婦,然後媳婦給自己生個娃,兩人也不去管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安安穩穩的生活,就像今天這樣,和好友喝點小酒,哄哄孩子,樓樓媳婦。”說著摟過了花蕊蘭。
花蕊蘭趴在蘇彬達的懷裡,聽著蘇彬達這方面那個小人物的想法和願望,輕笑了幾聲,“我小時候在戲園子裡面長大的,每天出來訓練也是訓練,練基本功,練絕活,時而得空了,也會和其他的小丫頭一樣,憧憬一下自己未來的夫君是個什麼樣的,或許是一個經商南北東西來回走的商人,也或許可能是寒窗苦讀鬱郁不得志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