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賦似乎與她同時想到一起,一不留神,竟叫那粉衣女子一口咬住手背,他痛哼一聲,粉衣女子已像泥鰍一般自他胸前滑開。
那幾個僕婢頓時護到她身前,只待得令後立馬毫不留情的反擊。
“咦,我說這位姑娘,明明是你一上來就找我茬,拆我的馬車,還要廢了我,讓大家評評理,究竟是我不是個好東西,還是你不是個好東西?”夏秀安裝著不解,反問。
粉衣女子眉眼皆揚,一指拓跋賦,“我只問這個男人和你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幫你?”
“朋友。”夏秀安看了拓跋賦一眼。
拓跋賦眉目不動。
粉衣女子又是直哼哼,“朋友?若是旁的女子與一個男子是朋友,我還要誇讚她幾句。可是你……枉我老弟對你看中了眼,所以你不行。以我的經驗,男人和女人除了情愛,絕無純潔的朋友之說。夏秀安,你想利用我老弟談生意,免談。而且,今日你們對我的羞辱,我還定要叫我老弟給我討回來。”
說完,粉衣女子便呼喝著四個僕婢要離開。
拓跋賦眼見生意談不成事小,可能還會壞了夏秀安的名聲以及她與徐瀾庭的事,心裡一急,緊跟兩步,探臂又朝粉衣女子的後領抓去。
不想這次兩個美婢早有準備,立即一左一右相攔,並喝斥著拔出長劍左右分挑。拓跋賦一時竟被兩人給纏住不得逼近半分。
而另兩個美婢藉機則撲向夏秀安,秋韻和浣碧眼見不妙,尖叫著想攔,卻叫兩個美婢一腳一個踢翻在地。
眼見兩人又提著劍朝夏秀安襲去,本已轉身的粉衣女子撫掌大笑,“夏秀安哪夏秀安,就你這水平想嫁我老弟還不夠格,即便你再有手段,我也要你現了妖精的原形不得再迷惑他。還敢夥同別人欺負我,也不看看我是誰,門兒都沒有。”
此時她已有十成十把握兩個美婢會將夏秀安擒住任她教訓羞辱,未料下一瞬,夏秀安已身形敏捷地避開左邊美婢的劍鋒,轉而彎腰又避開另一人,同時朝一邊的茶樓臨窗處叫道:“蘇小滿,你準備看熱鬧到什麼時候?”
而就在兩個美婢再次提劍襲擊之際,但見那臨窗處立即有兩支筷子像流星般分襲兩美婢,只聽兩婢一聲慘叫,長劍落地,兩人已捂住右腕痛蹲在地。
眾人齊齊朝那筷子射出處望去,臨窗處的座位上已不見人,不過在茶樓的大門口,卻不緊不慢走出一對養人眼目的俊男美女。
——
在京兆府衙署裡,蘇景軒正將他之前查得軍機營案子的線索一一移交給廷尉司直徐瀾寧。
“郝大海雖然一直沒有蹤影,但是那日在怡紅院我們追捕的交圖的漢子我早已著人畫了畫像。自李大人下令不准我查此案後,這幅畫像也就被束之高閣。既然聖上現在責令你來查,以我們的交情,我自要將此物交給你,說不定會有所幫助。”蘇景軒邊說邊將一卷畫像交到徐瀾寧手中。
徐瀾寧將畫像順手開啟看了看,隨即便又捲了起來,畢竟那日他也在怡紅院。那攜圖而逃的漢子他也有瞄過一眼,雖然是在倉促之間,但以他的眼力,一眼便夠了。
“前些時候他們都只是在進行圖紙的交接,沒想到沒兩個月,那些人連武器都已經制造出來。此次他們用新出的弓弩刺殺林貴妃,分明是不將聖上和林家看在眼裡。這等明目張膽的挑釁,怪不得聖上大怒,不僅把鷹衛交由你調令,還責令你兩月之內將盜圖的人和製造武器的地方一併找出來。徐兄,此案恐是牽涉及廣,肯定是阻難重重,若是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只管說,不說赴湯蹈火,也必兩肋插刀。”
蘇景軒鄭重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