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迂迴之法就是去接近夏秀安?那麼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身中茯夷花毒?
徐瀾寧道:“容公子說是引,我也沒辦法。畢竟你自天醫館的巫蠱案後就銷聲匿跡,找你不易。”
“世事多煩擾,我不過是想清清靜靜的過日子罷了。”容慶輕嘆了一下,望住他,“徐大人找我有何事?”
徐瀾寧思索了一下,“我身上有隱疾,希望大人能幫我除去。”
忽然之間,他不想請他幫夏秀安解毒的話由他的口說出,他不想在事情還未明瞭之前,讓別人清楚夏秀安是他的軟肋。他更不想讓人在他和夏秀安的身上做任何文章。
這是基於對夏秀安的一種保護。
不怪他小心,實在是這世間人心太過險惡。他必須等待最穩妥的時刻。
“哦?大人身上有何隱疾?既然你的人已經學了天玄神針第二式,難道還治不了你的隱疾?”
徐瀾寧搖頭,“張老畢竟年歲大了,學那第二式也只是勉強而已,算是略知皮毛,治我這種隱疾不行。若是容公子能將我身上隱疾治癒,我願把天玄神針第二式贈予你。”
容慶也沒問他為什麼只贈第二式而不談第三式。人與人之間,往往都是利益相扶。治他的隱疾得第二式,或許還有什麼別的疑難雜症的治癒,第三式才會被搬上臺面。
“大人身上有何隱疾?”
“也不知從多大開始,我的身體就會無緣無故的疼痛。有時候是腿,有時候又是胳膊,有時候是背,有時候又是胸口……找不少醫者看過,都說我身體無恙,沒有任何毛病。可是這種莫名其妙的症狀偏偏伴隨了我這麼多年。很是令人不適。在萬般無奈之下,我也只好尋求你的幫助了。”
“莫名其妙的感覺全身上下都不適,偏又身體沒有任何病症?”容慶微擰了下眉,“大人感覺疼痛的地方也沒有任何症狀?”
徐瀾寧仍搖頭,“沒有。”
容慶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他只是聽他口述,未見過發作時的症狀,只得道:“醫者醫病,向來是望問聞切。大人平時跟沒事人一樣,我也無從診斷,不若待大人病發時立馬去我那裡,待我仔細看看大人的症狀後再作定論,如何?”
徐瀾寧本就沒打算真讓他治病,不過是拿此事搪塞而已,他如此說,自是巴不得,點頭道:“那就勞煩容公子了。”
兩人回到包間,珍饈已上了一半。蘇景軒叫來了上好的狀元紅,拍開泥封,頓時滿屋酒香。
蘇景軒給每人滿上一杯,當要給蘇小滿倒的時候,蘇小滿一遮酒杯,“大哥不是不知道我不擅飲酒,若是喝過了,怕是要失態。”
說完,情不自禁瞟了對面的容慶一眼。
蘇景軒一想也是,若是在她思慕多年的心上人面前舉止稍有失態,回去後怕是要找他尋死覓活了。
正要收回酒壺,卻叫夏秀安給按住。只見她促狹道:“小滿還怕什麼失態?若是不勝酒力,不是還有醫術了得的容公子在嗎?想必容公子也不忍見你醉得亂七八糟。隨便一劑醒酒湯,不說讓你千杯不倒,也可以來個百杯不倒。對不對,容公子?”
容慶先是錯愕,隨即笑笑,搖搖頭,“有那種醒酒湯的那是神仙,我哪有?不過若是蘇姑娘怕喝多了難受,淺嘗即可,不必過量。”
蘇小滿聞言大喜,像得了聖旨一般,忙拿開手,“大哥給我倒一點點品嚐一下就行了。”
蘇景軒暗歎女大不中留,勉強給她倒了一小口,就歸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