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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器監甲坊署是專掌繕甲弩器物之處。無論是各類材料的進發都需經甲坊署登記、造冊、儲存,再按各部門需要往上報備審批後再行發放。
上午的時候,徐瀾寧就讓人遞了公文進甲坊署給甲坊令熊政虎。午飯後就帶了三個聖上給安排協助查案的鷹衛到了甲坊署門前。
結果那座森黑的院門緊閉,門楣上由太祖皇帝親筆提的署名大氣恢宏,讓觀者很自然地生出景仰嚮往的感覺。
任誰也不敢在此地胡來。
徐瀾寧自然也不敢亂來,只是讓鷹衛之一上去很輕柔地敲門。鷹衛之一像愛撫情人的腰肢般果然只輕輕地敲。
他敲了許久。
那森黑的大門卻像是生了根般,根本沒有要開啟的跡象。
另一鷹衛大怒,拉開敲門的鷹衛就要腳踹,被徐瀾寧給拉住,“郭兄不必動粗。想必是裡面的署丞正在午睡,我們這時候打擾他們的美夢就不太好了。不如我們在這裡等等?”
鷹衛向來只受命於當今聖上,雖然沒有任何官職,但無論到哪裡,一些官員都會非常懂味地給他們面子,從不會讓他們碰一鼻子灰。畢竟命令是死的,人的活的。若給鷹衛面子,若有朝一日落難,說不得鷹衛就會給他們面子,在執行聖命之中,肯定有輕重之分。
郭大平何曾吃過這等閉門羹?何況即便兩省尚書見了他們也會笑著點點頭,被人這般冷冰冰地晾地寒風中如何叫他不怒?
這一怒之下想用腳踹也很是正常。
“他們午睡?讓我們在這裡喝西北風?徐大人,你膽子也是不是太小了?他甲坊令也不過一個八品小官,你怕他作甚?”
徐瀾寧無奈,“誰叫人家父親是大理寺卿熊丙瑞大人?還有其兄長掌權一方,像我這等讀書人肯定是惹不起的。吹吹風就吹吹風,砸破了這門,事情鬧大了反而還不利於我們查案。”
另一鷹衛一臉不屑,上下打量他,“徐大人,聖上一再誇你不畏強權,鐵面無私,哪裡想到一背面你卻膽小如鼠。我看這案子你是不能按時查完了。”
徐瀾寧訕笑,“我這也是權宜之計。稍後待林都尉來了看他怎麼說,畢竟他品級比我高,在這大門前也說得起話。”
三個鷹衛都哼然一聲,別開頭,都沒再理他。
幾個人像幾個傻子般果然呆在大門前等候,寒風凜冽,颳得他們臉面通紅。過往的行人雖不多,三三兩兩卻總像看把戲一般盯著他們瞧。瞧得三個鷹衛恨不能找個地洞去鑽。
就在幾人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總算看到腰纏金帶披著大氅的林子楓騎馬匆匆而來。
看到他們站在寒風中,他不禁下馬奇道:“你們怎麼還沒進去?”
郭大平一臉不平,埋怨道:“林都尉怎的來這般遲?熊政虎那狗東西不開門,徐大人又膽小不准我們砸,說要等你來了再說。害我們站在這裡丟盡了臉面。”
林子楓是榮國公林蕭然庶弟林蕭遷之孫,原外放磧同任五品都尉,後被當今聖上親調入鷹衛,級品不變,俸祿不變。此次為查軍機營案,徐瀾寧特意要了他過來協助,原由是聖上把他從磧同調回,定有其過人之處。為破案,他必須得一個得力的幫手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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