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嘴巴猛然一張,然後奮力一咬,嘴裡已有鮮血溢位,人隨即也跟著軟倒於地。
吳媽媽一副吃驚地樣子,“太太,這丫頭咬舌自盡了。”
夏胡氏和秋桐心裡同時一落,只要她死了,也就不擔心有人把她們給供出來了。
“便宜了這個賤婢,來人,把這敢謀害主子的賤婢給扔到亂葬崗餵狗。”夏允銘狠聲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秋葉的屍體被拖了出去。
夏允銘一想到林青素被傷的身子,一腔怒火無處可發,恨不能將所有有關聯的人一起給殺了方能解恨。
“易之,你現在就帶幾個人去綺羅軒,將那裡的丫頭婆子小廝一併都給綁了一起杖刑五十,沒死的我們府裡也不養閒,明兒一起都賣了。”
“易之,你先慢著,我還有話說。”夏秀安雖要換人,但並不代表這些換走的人都該丟掉性命。何況裡面肯定還有無辜之人。“大嫂,你這是要遷怒嗎?好歹也是十多條人命,豈能因為你的一個猜測便將他們置之死地?你若是還想身體康復,是不是該積些陰德?”
林青素抬起淚眼,“五妹這是在說我亂殺無辜嗎?明明你也是受害者,我這不也是在幫你?別說你院子裡的人,你身邊的這兩個丫頭怕也有參與到這件事中。也當該一併拉出去杖刑才是。”
本已駐立的易之被夏允銘吼了一聲後趕緊帶人去了綺羅軒。
夏秀安臉色鉅變,當夏允銘又吩咐著家丁去拖浣碧和秋韻,看到兩女咬著牙關一聲不吱的樣子,她的心裡一疼。這兩個丫頭雖然開始時欺人,但後來日夜跟著她,不論風裡,還是雨裡,多次患難與共,真的跟親姐妹無異。她豈能就這般看著她們被打死?
“大嫂,我敢擔保浣碧和秋韻絕沒參與其中。如果大嫂心裡有什麼不舒服,可以衝著我來。”
當兒臂粗的木棍才揮起之時,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叫出了聲。
林青素抿了抿嘴唇,與她互相對視著,悽楚的眼眸裡有著一抹陰煞之氣,“我對五妹會有什麼不舒服?如果五妹能應承了我白天所說的事,倒也說明浣碧和秋韻兩個丫頭是無辜的。”
“姑娘,你千萬別答應她。我們死不足惜。”已被按在木凳上的浣碧和秋韻同時淒厲大呼。
夏秀安沒有回答她們,而是看向夏忠良,“父親也認為今日之事與她們兩個有干係嗎?”
夏忠良眼裡閃過一絲愧意,他知道這個女兒在向他問什麼。可是如今工部出事,他還有求於林青素,即便明知她的所做所為他不認同,可是他又能如何?
若不按她的心意把這些奴才都處置了,不平她心頭的氣,等會要求她幫忙的事又怎麼說得出口?
奴才們沒了還可以買,如果他的官職不在了,這輩子也就完了。
“你大嫂向來知書達理,不會錯誤冤枉一人。秀安,不過是兩個丫頭,你大嫂還是有處置的權利的。”
夏秀安理解地點了點頭,在她的瞭解中,夏忠良也並不是一個沒有人性的人。他違背自己的良心說出這句話,說明真的是遇到了難處。
她再看向林青素,“好,大嫂日間說的事我答應就是,不過一切還得待節後再提不遲。”
一場風波總算是平息了下來。
待所有人都走後,夏允銘把林青素扶到內室,安慰了一會,才柔聲道:“素素,如果你明天得空的話,可不可以抽個時間和我回你孃家一趟?”
林青素半倚在床榻上,臉色有些青白,“是不是有什麼事?”
夏允銘有些為難,可是為難也得說,賠著笑道:“你不知道,今日那刑部宋大人和吏部楊大人因為軍機營一案已查到了工部。他們把一份父親曾給甲坊署簽了名蓋過章的卷宗拿過來,說是父親在熊政虎申請購玄鐵的金額上已大大超出預算,父親也給同意了,所是與熊政虎有什麼勾結,必須得暫時停職查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