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仙公子終於回來看她了。
“姑娘,你受傷了。”還不待一曲終了,男子的琴聲已嘎然而止,望著她的傷處,一把嗓音清潤,撩得蘇小滿心尖兒都跟著顫了兩顫。
“不……不礙事,一點小傷。”蘇小滿紅著臉,連說話都變得結巴。
男子微微一笑,起了身,將身下竹椅搬到她身後,“先坐下吧。正好我懂得一些岐黃之術,先幫你看看?”
“好。”蘇小滿也不推辭,羞怯地依言坐了下去。
男子挽起她的褲腿,當看到女兒家雪白的右腿上被劃得鮮血淋漓,連雪地上都被滴落了一路的豔紅,不禁皺了皺眉,抬頭望她,“姑娘都不懂自己包紮的嗎?這般任傷口胡亂的敞著,也不怕中了傷寒?”
他這是在關心她?
蘇小滿心如鹿撞,巴不得剛才的傷更重一些,“本是要包紮的,可一聽到公子如天籟般的琴音,便是忘了這傷痛……”
男子怔然,轉而一笑,“姑娘好生坦城。”
這一笑,如雪花飄落,不垢不塵,讓蘇小滿魂兒都不知飄哪個犄角格拉兒去了。
男子沒再出聲,只是低了頭,再挽高她的褲腿,露出了圓潤的膝蓋。他掏出絹布擦掉她腿上的血跡,捏了捏她腿骨,估計沒有骨折,才又隨身摸出一個瓷瓶,將裡面的金創藥粉仔細地灑在她的傷口上。
一時之間,他也找不到包紮之物,不得不就地取材,用力撕了他自己青衫上下襬一大塊布料,自膝蓋往下,一圈又一圈地為她包紮,直到腳後跟。
再又撕了一長條布權作繩子,給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
手法極為熟練,好似他經常為人包紮一般。
男子身上獨有的淡香一直在鼻端縈繞,蘇小滿各個感官加在一起,只覺心旌神馳。
“回去之後,傷口不可沾水。我這些金創藥效果特別好,不出三天就會結痂。所以中間也不用換藥,三天之後就可以解綁了。”
男子站了起來,抖落身上的花瓣,蘇小滿這時才發現他身形修長,雖然衣襬因她而破損,但整個人映襯在這梅林疏雪中,依然透著一股淡淡的疏離和清新雅緻。
她正要厚著臉皮說她後背也有傷,想叫他一併給上些金創藥,不想不遠處已傳來了人聲,卻是夏秀安帶著幾個婆子抬著一頂軟兜過來尋她了。
夏秀安老早就看到了雪地裡的男女,隔著一段距離就感受到了蘇小滿欲語還羞的嬌怯模樣,還不到近前,就裝模作樣的沉著張臉道:“這人是誰?你一個閨閣女子怎能讓一個陌生男子給摸了腿腳?若是傳出去,你還怎麼嫁人?”
蘇小滿心領神會,揉著衣角垂下頭去。
“敢問這位公子姓甚名誰?何方人氏,是否婚配?”夏秀安繼續一本正經的問。
男子輕淺一笑,氣質和煦,“在下容慶,自幼居於京城。因為懂得一些岐黃之術,剛才是站在一個醫者的角度為一個傷者包紮傷口,並無男女之嫌,還望姑娘莫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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