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見她目光堅定,不敢猶豫,也跟著一步跨上。
那漢子明顯一驚,周圍的幾個人也有些驚詫之色。
“姑奶奶才來,為何又要走?”那漢子問道。
浣碧和秋韻手一抖,按預定計劃,像這種情況,為免節外生枝,恐怕要按第二個計劃來逃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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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秀安恨不得一刀解決了那漢子自己直接划船走。
可是這碼頭上還有一些土匪,如果她強行要逃,哪怕她的船先行,肯定也逃不過去,到時候恐怕一個都走不了。
何況山上已經似炸了窩般在呼吼,定是她們逃脫的事情已經敗露。
沒時間多想,她只好冷冷道:“不是我走,是她們。”
她又跳下了船隻。
浣碧和秋韻要去拉她,被她一眼就瞪了回去,兩女只好咬緊牙關站在那裡不出聲。
她們深切地記得,夏秀安說她們兩人是她的累贅,只有她們走了,她一個人隨便找只船都可以逃走。兩人不敢再拖她的後腿,怕到時夏秀安因為她們的緣故,反而脫不了身。
那漢子這才打消了疑慮,抱拳道:“姑奶奶但請放心,以我的速度,最近的市集只要大半個時辰就可到,定不會誤了姑奶奶的事。”
他解了索,上船,划船就走。
岸上其他兩個漢子怕怠慢了這位姑奶奶,討好地上了碼頭,準備送她上山。
夏秀安沒動,計算著浣碧的那條船劃得更遠一些……
“看,人已經上船了。下面的人,趕緊攔下那條船!”
山上有人狂奔而下,大吼著碼頭上的人讓駛離的快船停下來。
夏秀安一見情勢不對,在碼頭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揮手,就將暗藏於袖底的匕首划向了離她最近的漢子的脖頸。
不待鮮血迸出,一個翻滾,一刀又狠狠剁向一個漢子的腳背。那漢子發出一聲慘叫,趁他捂腳,她腳尖繃直,一手撐著地面借力飛踢而出,漢子“撲嗵”一聲落入水中。
連傷兩個漢子,其他岸上的漢子呼喝著飛快朝她奔來。她衝到兩艘快船前,手起刀落,兩艘快船上的麻繩已叫她一刀一個割斷。
她抬腳欲跳上其中一艘快船,岸上已追上碼頭的漢子一刀朝她凌空擲來。
她收腿旋身躲避。
待她回頭,快船已漂離碼頭一米多遠。再上已經不可能。
她怒不可遏,撿起掉落在旁邊的大刀就朝那漢子凌空揮去。
那漢子見她氣勢太盛,退步閃開,夏秀安一步未老,在那漢子身前奔過的同時,手上大刀借力鬆手朝側旁飛出,她自己則飛快地從碼頭跳上了岸——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若想從水裡逃走,那絕對是死一條。這些人在水上討生活,哪一個不是水下好手?
“他奶奶的,你們這些蠢貨,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都收拾不了,你們平時是不是都吃了屎!”龔老三雄渾的聲音已經出現在山腳下,夏秀安嚇得不輕。
能在十八寨當上一寨之寨主的人,手上功夫不知有多厲害,不說還有這麼多匪眾,即便沒有,估計她在龔老三手底下也走不過三招。畢竟在力量上她就輸他太多。
“龔老三,你說的嬌滴滴的美人怎麼忽然之間變成了母夜叉?不僅放倒了我的婢女,還扮成了我的樣子逃下山來,可不簡單。你是從哪裡找來的這麼個災星?”李凝珠的聲音同時也清凌凌響起。
“大姑奶奶但請放心,不管她是母夜叉,還是公夜叉,敢在我龔老三的寨子撒野,定叫她來得去不得。”
李凝珠哼道:“幸好還沒送出去,不然,你這項上人頭怕是也要跟著落地了。”
儘管戴著面紗,夏秀安仍生恐被李凝珠識破,沿著河岸幾乎腳不沾地往西側荒野無人的山上狂奔。後面有人大叫著別讓她鑽進叢林,她依然用最快的速度奔進近人高的灌木叢。
龔老三在向她介紹這片灌木叢時曾說過,這個山頭叫蛇山,不向陽,潮溼,多毒蟲。曾經好些人命喪蛇吻,特別是那些不聽話的人,被丟進去,各種螻蟻蟲蛇纏繞啃食,嚎叫多日而死,慘不忍睹。
夏秀安知道他說這段話的時候,既有炫耀,也有警告。可是在她看來,卻是一線生機。
“龔老三,你這裡有這等人潛伏,我可不想看到一個不會說話的死人。快點把她抓回來,一定要問出指使她來的人是誰?”李凝珠聲音也有些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