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啦,不是第一次見面跟你說了我崇拜她嗎?”
原皓陰陽怪氣地說:“之前還天天師兄師兄的跟在我身後當小尾巴,進了一趟幻境就變樣了。不知道是誰帶你入了劍修的門,是誰幫你透過了考核,又是誰對你有求必應,掏心掏肺的……”
“別唸了別唸了,是你!是我原師兄!行了吧!”
江嬈無奈道:“說得我像什麼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似的。”
“你可不就是,嫌我話說多了,嫌我對你照顧太過了,就嚷嚷著不想跟師兄去歷練,要拋棄我追隨渚初月,還說最喜歡她。”
原皓越說越來氣,雙手交叉冷眼看她:“請問,我哪兒不招江小姐喜歡了?”
江嬈皺了皺鼻子,到處去聞:“好酸啊,哪裡來的陳年老醋?”
“江惠惠!”原皓雙手去掐起她兩頰的肉,氣沖沖道:“回答我的問題,不要在我認真的時候耍寶。”
江嬈烏溜溜的眼珠子轉向一側,給了荔枝一個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荔枝滿臉不樂意的走了,還不忘把門給帶上。
人族修士真煩,對小姐說話那麼兇。
他站在門口,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高高豎起耳朵,聽屋裡在說什麼。
誰知道就過了一小會,原皓臉和脖子通紅地從屋裡衝出來,逃命似的鑽進了他自己的房間。
荔枝好奇地探頭問道:“小姐,你是不是扇他了?”
江嬈沒有回答,捂著肚子在床上笑個不停。
怎麼會這麼純情,也太可愛了。
——
滄海門最終還是找不到任何關於殺害張非常的兇手的線索,幾乎每個修士都有不在場證明,每個人都沒有非要殺死張非常的動機。
整個事件看上去就像張非常自己在路上突然發瘋,揍了自己一頓,隨後選擇自殺投湖。
儘管悲痛欲絕,滄海門掌門也只能宣佈放走各大宗門的弟子,讓這起命案成為一樁懸案。
後來張非常葬禮的帖子發向了天啟府,掌門本來打算安排大弟子原皓去走一趟過場,卻遭到了原皓的拒絕。
“滄海門的人之前盤問我說,我會不會是因為嫉妒他和初月走得近而對張非常下死手。我和初月相處了幾十年,張非常哪裡比我近了。弟子認為,他們門派上下都有妄想症,思維邏輯十分混亂,還是遠離的好。”
掌門瞭然,本想把這個帖子轉發給長老由他們去安排,渚初月卻主動提出可以代替原皓前往滄海門弔唁張非常。
要知道以前的渚初月出了名的高傲孤僻,對一切需要社交的場合避而遠之,掌門也從不勉強她,如今卻意外她突然改了性子。
旁人也很驚訝:“師姐,你糊塗了啊,你一去不是坐實了張非常之前傳播的謠言,看熱鬧的人都會覺得你對他情根深種的。”
渚初月表情不是很自在地說出自己的理由:“反正我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
人群后方,江嬈看著渚初月的背影若有所思。
還是不死心啊。
散場之後,她追上渚初月,一隻手親暱地摟著對方的手臂,一隻手將傘撐過兩人頭頂。
來往的人看見傘下有渚初月,都跟見了鬼似的紛紛回頭,一個個脖子都快扭斷了。
同行一次,渚初月早已習慣她這些自然的肢體接觸,也沒推開。
“師姐,滄海門的人在月石泊那樣說你,你要是去到他們地盤,指不定會被宗門上下冷嘲熱諷成什麼樣呢,你帶上我,我牙尖嘴利,誰敢說你一句,我罵他幾百個來回不帶重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