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啟雖然感覺到束縛，但沒有動作，任由千羽施為。

近距離感受到命運法則，新奇還有淡淡的親切感充斥身心。

或許，是三倍法則悟性的緣故？

沒有那種心神被吞噬的難受感，反而覺得命運法則成了自己的朋友。

記得大羅尊上曾經說過，時間法則是主法則，空間、命運等法則是輔助法則。難道這就是輔助的奧義所在？對於法則，又有了新的感悟。

心神突然一緊，靈覺被矇蔽，目光還能視物，黑暗卻籠罩而來。

千羽的攻擊開始了。

體會到那些被命運法則攻擊之人的難受，這是直接作用於心神的，無從防禦，處處受制。

一直以來，凌天啟都以為命運法則是被動型攻擊模式，只有對手行動，才能反制。

切身體會，想試試不變應萬變，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相反，這種程度受到的攻擊，更為棘手。因為失了先機，心神被命運之力所牽引甚至操控，幾乎會成為提線木偶。

相信千羽不會傷害他，也對自己心神強大而自信，凌天啟繼續大膽嘗試。

凌天啟不知道，在對千羽沒有防備之心的那刻起，他就已經被命運法則所影響了。包括之後的好奇，以及相信千羽，願意沉溺進入，都是命運之力的結果。

當然，如果他稍微有點防備或警惕之心，一切都不會發生。以他的心神力量，命運法則根本無效。

在千羽操控之下，凌天啟心神陷入未知幻域。

宇宙大破滅，生命凋零，滿目蒼夷的世界。

百族大戰，目的早已不知，如今，只是為了生存。

人族已經不是那個威震寰宇的大族，同樣成為大戰的犧牲品之一。

孤軍奮戰，死傷殆盡，薪火即將熄滅。

同為人族一員，凌天啟不可避免的心生悲哀和憤怒。

一腔熱血導致他大開殺戒，沒有對手，沒有種族可以抵禦他，因為無敵。

殺到宇宙中只剩下人族，他終於仰天大笑。

一個美麗的身影出現在他身旁，面色複雜的看著他。

“千羽？你怎麼會在這裡？”

“為什麼？”千羽問。

“什麼？”

“為什麼只留下人族。”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未知幻域破碎，凌天啟身影出現在對戰臺。

“我輸了！”千羽向裁判道，隨後轉身走向臺下。大顆汗水滴落，被凌天啟看在眼中。

心中有很多問題想問，可千羽明顯不願意解釋。

臺下無比安靜，似乎有種莫名的壓力存在。

都很好奇，兩人站在臺上一動不動，突然千羽就認輸了，這種情況很詭異。

沒有人敢問，凌天啟的狀態很不好，肅然的面孔是很少見到的。

看見凌天啟端坐檯上皺眉，千羽面色蒼白，目光中晶瑩剔透。“媽媽，雖然不知道天啟是不是你說的人，但是我真的不願意他成為那樣，因為……我很害怕！”

“你沒事吧！”劍麟收起笑容，他也看出了狀態很奇怪，關心的問道。

“沒事！”凌天啟勉強打起精神，心中很亂，但不想表現出來。“該你了。”

“嗯。”看出對方不想多話，他也不勉強，向臺下走去。

刀正一早已等待多時，“冕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