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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羅不知道被冷水潑了多少次,但始終都強忍著睡意保持清醒。
他已經一個星期沒合過眼了。他不能睡,一旦關押他的人趁著他昏迷,注射類似吐真劑的藥劑,他會毫不猶豫的把所有血脈技術的研發方向,全都說出來。
這樣一來,他和愛莎也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漸漸地,他感覺有點冷,那種要永遠墮入黑暗的極度之寒。
最後,他被一盆冷水再次潑了一個激靈。
此時的他,眼睛浮腫,臉色蒼白,頭髮雜亂,一滴滴水珠順著眼簾向著下巴爬行,滴落在了潮溼的牢房之中。
入眼的,是一箇中年男子,他穿著一身晚禮服,不用想,也知道是這方領地的主人。
接下來,李羅便看著他右手抓出一柄利刃,另外一隻手抓住李羅的被鐐銬困住的手臂,再五指把他的手臂固定在十字架的一旁。
李羅手背發白,青筋糾結。他靜靜地望著眼前的中年人,他面色扭曲著,死死地盯著李羅的手掌,彷彿那個位置有著自己最痛恨的事物。片刻後,手中的匕首一刺而下,李羅左手掌背狠狠地被一穿而過。
鮮血飛濺!
李羅沒來得及感覺到疼痛,匕首已然拔出,然後再次狠狠地刺入。
一下,一下,又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
中年男子似乎是刺累了,抓著李羅已經快要失去知覺的左手,用匕首的尖銳之處,對著他的指甲用力一腕,頓時一塊指甲直接連根拔起,一股股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甲滴落在化為血泊的地面上,散發出令人作嘔的猩氣。
這股沉悶窒息的氣味如同一隻大手緊緊捂住李羅的鼻子,令他難以呼吸,不,是他太過疼痛,自己強行憋著一股氣,他怕自己堅持不到那一刻的到來。
如果只是他一個克隆體,倒是不懼死亡,但這些雜碎手中還有愛莎,他不得不為愛莎爭取一線生機!
恐懼緊緊攥住李羅的靈魂,他腦中只有一個信念在支撐,從掌背傳來的痛楚筆直衝上腦門,似乎下一刻就要擊垮他,令他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血滴混雜水氣,在地面上蜿蜒流動,越來越模糊的視線中,隱約可見那個中年人半眯雙眼,眉頭緊皺,開始猶豫了起來。
半響過後,這個領主開始氣喘吁吁起來,口中開始不停的咒罵。
“該死的,一個弱小的巫師,意志力為何如此堅韌!”中年男子用手巾擦著雙手,面色有些難看。
“薩拉斯領主。這個傢伙不是笨蛋,一定明白自己沒有價值後的下場。他最在意的是那個女人,我們只要把那個女人囚禁在一處別人找不到的地方......”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走了過來,在薩拉斯耳邊低語了片刻,目光不斷掃視著李羅。
“嗯....嗯。”薩拉斯不住點頭,但又臉色微微一變,道:“那約瑟夫那邊怎麼辦?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約瑟夫應該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才對!”
老者嘴角一勾,笑著說道:“領主放心,我們只要做的夠巧妙,一個替死鬼還是很容易找的。”
“那,這個事情交給你辦了。”薩拉斯最後深深地看了李羅一眼,把幾個空間袋拿了出來,系在李羅腰間,便快速離開了這裡。
老者這時臉上表情變得陰冷了起來,將李羅的腳鐐和手銬鬆開,給李羅喂服下了一瓶藥劑。
隨即,李羅手掌的傷勢,在藥劑和他自然天賦的加成下,快速的恢復了起來。
李羅恢復行動後,看著老者,目光微微閃動,問道:“多謝閣下搭救,我該怎麼謝你?”
老者沒有說什麼,只是看了四周一眼,確認沒有其他人後,才淡淡地回道:“時機成熟後,我告訴你便是,現在我們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將你安置下來。”
李羅站在原地,思量了片刻,道:“我需要一個海島。至於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無非是實驗資料和血脈知識了。你覺得時機成熟了,可以用這個羅盤通知我,並將一些巫師學徒送到島嶼上,我來培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