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昔頭疼地抱著葉晚給的紀念品,回到宿舍裡。
宿舍裡的人都在。
“夜不歸宿,說,去哪浪了?還不如實交代?”說話的人名叫姜雲落,是英語系的,為人正派,和姜昔關係很好,一是因為姓氏的緣故,二是姜雲落認為姜昔很合自己的眼緣兒。
對此姜昔表示:長得好看確實是我的錯。因為白卿寒那傢伙也是這麼說的,大致意思就是,符合審美。
姜昔認識他們是在十六歲那年的國際青少年夏令營,白卿寒,奧蘭多,林深,傅南溪,還有她,原本都以為各自是高貴冷豔,清新脫俗,自視清高,不好相處……的主兒,但是相處了幾天以後……
這托馬就是蛇精病,怎麼可能有這麼蛇精病的人,珍愛生命,遠離蛇精病……
哎呦我去,個個都是扛著品如的衣櫃來的……
哎呦我去太幻滅,簡直沒眼看了……
一起度過了很蛇)開精)心病)的一個月,留下了聯絡方式決定以後再次相約繼續在蛇精病這條道兒上越走越黑,繼續將蛇精病事業發揚光大……
當然,興趣愛好相投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姜昔主要還是覺得,作為一個靠顏值生存的人,長得好看才是王道,她寧可不要和土豪做朋友,也要和長得好看的人做朋友。
“昨天,那可是個不平凡的夜晚。”姜昔故作神秘地說道。
“莫非你又去和人賽車了?”
姜雲落問道,這可是姜昔最愛的極限運動……之一。
“我呀,當然是……”
“是……”
“當然是因為吃完飯太晚了校門鎖了進不來不得不去露宿街頭了啊。”姜昔一口氣,連個停頓也沒有。
“我信你個鬼。”姜雲落給了姜昔一記白眼,“剛剛怎麼沒接我電話?”
“電話?”姜昔疑惑,“沒有聽到手機響啊!”她一邊說一邊把手機拿出來,結果按了一下hoe鍵居然沒反應。
“關機了。”姜昔道。
“我就說嘛,還以為你被人綁了。”姜雲落說。
“怎麼這麼想?”姜昔更疑惑了,“按理說,以我的戰鬥力,不會讓你產生這樣的想法吧?”
“剛剛你回來之前,網上突然出現了警方釋出的一起殺人案,說是剛死不久。”姜雲落說著就從網上調出了今天的那個影片。
“這和我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姜昔一邊看影片,一邊問姜雲落。
“你看看你自己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了。我剛剛給你打電話就是因為這個。這身衣服不就是你昨天穿出去的那一身嗎?”姜雲落話落,姜昔才注意到自己和影片中打了馬賽克的人穿了同樣的衣服。
這衣服確實是昨天穿出去的那一身,昨天晚上拜託了莫霆淮家裡的阿姨幫忙乾洗,為的就是防止她夜不歸宿傳出來的流言蜚語,所以今天她照樣穿著昨天的衣服,以至於大家都認為影片裡的那個人是她而產生誤會。
影片上也說那個女孩子是什麼昨天晚上出去,今天中午的時候遇害的,和她剛好撞了一個時間,再加上同樣的衣服,即使兩人身材不一樣,遇害的那個人由於是躺在那裡,而且人多混亂,錯認成她的可能性非常大。
那麼,見過她昨天穿什麼衣服的人,是不是就會認為,那個被人殺害的女孩子就是她,又會不會他們正在找她?
郊區的一棟別墅內,一個人正盯著電腦,手上拿著手機,鍥而不捨地撥打一個人的電話號碼,一遍又一遍,彷彿不知疲倦,他精緻的臉此刻沒有一絲活氣,滿滿的全都是蝕骨的寒冷,他好像有些過於平靜了,平靜到讓人感受到死一般的寂靜,但是還是可以從他被牙齒咬傷的唇瓣和有些血紅的眸子中看出來,此刻的他,好似壓抑著自己噴薄而出的情緒,那情緒,已經到達了極點。
那是悲傷,痛苦,哀莫大於心死的情緒。
“少爺,別打了,我派人去查查究竟是不是她,沒準兒不是呢?您暫且冷靜冷靜。”她是誰?為什麼不敢提起她來,老管家怕提起她來,眼前的這位,下一秒就會支撐不住,轟然倒塌。
“不。”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不復往日的清澈,“我不要第一個知道……”
不要第一個知道她的死訊,即使是有可能不是她,我也不要知道,我寧願她只是不想接我的電話,或者沒電了,又或者是什麼都好,只要別讓我聽到她任何消的息,有時候,沒有訊息,才是最好的訊息。
“唉……”老管家無奈地看著莫霆淮,這個從小就沉穩大氣,沒有一點小孩子樣子的孩子,在遇到姜昔時,終於透漏出一點人情味兒的孩子,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居然變得膽怯起來,連知道她是死是活的勇氣也沒有。
這是怎麼了?感情難道真的這樣神奇麼?怎的連這樣一個無堅不摧百毒不侵的人磋磨成這樣?將一個人,變得再也不一樣,變得,那麼可悲,又可愛。
不過那樣短的時間,原以為只是小打小鬧的年輕人的相互心動,在這一刻變得神聖無比,變得讓人尊敬,讓人膜拜。
“也許對你來說,我對她只是一段普通的感情,可對我來說,她已經成了我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一部分,剝離不了了。”莫霆淮摸了摸那會兒她走的時候送他的指環,那是貼近心口的位置,才過去不到兩個小時而已,我原以為你一直在這裡,那麼和你在一起的時光還很長很長,卻不曾想,一想到你會離開我,我的心,居然這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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