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昔和莫霆淮約了晚飯,和葉晚招呼了一聲以後,姜昔就往校門口走。
“莫學長,這個是我自己做的小點心,做的一般,不過也是我用心做的,省了姜昔同學再做給你吃了,我看姜昔同學手那麼漂亮,一定也不會經常下廚,你嚐嚐吧。”
“不用,謝謝。”莫霆淮絲毫沒有給面前人一個眼神,淡淡地看著前方,等著姜昔。
“莫學長,我、我喜歡你……你能不能……”
姜昔剛好從學校裡出來,看見張琦捧著做工精緻的小點心,站在莫霆淮面前訴衷腸,而後就瞧見了張琦意欲搭在莫霆淮胳膊上的手。
“抱歉,我有潔癖,不喜歡和人觸碰。”她聽見莫霆淮說:“這位同學,你我不相識,沒有必要給我吃什麼東西。”
“那姜昔就能碰你了嗎?”張琦一臉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兒,企圖獲得莫霆淮的關注。
而莫霆淮始終沒給她一個眼神兒,只淡淡說了一句:“昔昔是我女朋友,我整個人都是她的,碰我當然可以。”
“她做的,我、我也可以,我可以,可以滿足你的一切需要。姜昔她那麼生硬,除了外貌,哪裡像個女孩子了?”張琦的一雙眼睛裡充滿了暗示,話中都是對姜昔的貶低。
“這位同學,”莫霆淮終於看了一眼張琦,但是眼底寒冰攢動,說不出的讓人顫慄,“昔昔她是不是女孩子我再清楚不過,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當著我的面貶低我的女朋友,她再不像個女孩子,她的身材、臉蛋,心胸都是你比不過的,我的女孩兒,為什麼要捨棄她的征途為我洗手做羹湯,我樂意寵著她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插手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張琦看著莫霆淮,眼淚撲簌簌往下掉,任是誰都覺得此刻應該給她一個懷抱來安慰她,但是莫霆淮不是一般人,看著這個女人只覺得反胃。
“可是,可是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啊!我可以不做你的女朋友,只要讓我有個可以留在你身邊的機會就好了。”張琦哭著想要拉住莫霆淮的手,但莫霆淮果斷退後,原本三步的距離被他擴大成五步,魅惑的桃花眼裡閃出一抹冷光,冰冷刺骨。
“我只要昔昔一個人的喜歡就夠了,別人的我不稀罕。”莫霆淮清冷迷人的聲音,在說起姜昔的時候顯得繾綣迷人,但在說起別人的時候卻無比寒冷,“我不需要除我伴侶以外的任何一個人,別在這裡對著我哭,噁心。”
莫霆淮最後的一個詞徹底繃斷了張琦的最後一絲念想,只是在她回頭看見一個身影時,眼裡一下子寒光乍現,撲向莫霆淮。
莫霆淮並不是吃素的,微微一閃張琦就撲了空,摔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
莫霆淮也在這時看見了姜昔,突然像是做錯事了一樣,眼中略帶緊張地看著姜昔,然後低下頭不說話。
“阿淮,去吃飯吧!”姜昔毫無心理負擔地拉起莫霆淮的手,莫霆淮眼裡這才閃現了幾分暖意與溫潤,同樣緊緊拉住姜昔的手,小心翼翼地說:“好。”
姜昔真是拿莫霆淮沒辦法,長得這麼好看,做出這種表情,簡直勾起別人的邪念來。
“不許做出這幅表情。”姜昔兇巴巴地看著莫霆淮,然後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我只想一個人看,不想別人看到。給別人看的話,我會吃醋。”
莫霆淮淺淺地笑了,他看著姜昔的臉,微微紅了臉,在她額前輕輕吻了一下,然後迅速挪開,看向別處,好像剛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一樣。
姜昔揶揄地看著莫霆淮,給了一個“混蛋裝什麼純情”的表情,就不再看他,而是將視線轉移到了張琦身上。
“呦,這不是張小姐麼?你怎麼在這兒啊?”姜昔裝的好像她才看到張琦一樣,在坐倒在地上,白裙沾染泥土的張琦身邊轉了一圈,疑惑地問:“張小姐這是spay失足少女吶?嗯,真像,為了演藝事業自毀形象的敬業精神實在是讓姜某佩服佩服。”
“姜昔,你裝什麼?你明明全部都看到了。”張琦念著莫霆淮還在原地,不希望被姜昔激怒從而爆發了自己的潑婦形象,因此只好柔矯)柔柔)弱造)弱作)地看著姜昔,兩眼淚汪汪地看著她無聲控訴。
“你特麼還知道我看見了?知道我看見了還往他身邊兒靠?裝什麼大頭蒜啊?早上你不還挺兇的麼你?怎麼,吃了頓午飯把腦子糊住了?你這是什麼腌臢玩意兒,也往他身上靠,知道他誰不?老子的男朋友,心頭的硃砂痣,窗前的白月光,不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也來學人家當小三兒,人當小三也該有基本的職業素養,就你這種低水平的綠茶,我還真是,嘖嘖嘖,提不起收拾你的興趣。”姜昔始終保持著適宜得體的微笑,看著地上的張琦,懟完才想起來什麼似的,彎下腰,“瞧我這記性,張小姐還在地上坐著呢,來來來,我扶你起來,這可憐見兒的,阿淮雖然有潔癖,但對一般人也沒什麼敵意,一定是張小姐今天這香水啊粉底啊妝容啊都有點濃重了,阿淮聞不慣。你說是不是啊,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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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莫霆淮現在心都到嗓子眼了,自然是姜昔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啊,姜昔,你幹什麼掐我啊?”張琦滿臉痛苦地看著自己的手腕,一副“我很痛,你快來安慰我”的表情看著莫霆淮,“對不起莫學長,我不敢了,你快讓姜昔停下來吧,別掐我了。”
姜昔冷笑,還沒掐呢就叫成這樣,這要是真掐了,那還了得?
不過,她可不是一個愛吃虧的人,在張琦想要抽出手腕的時候,姜昔猛然發力,面帶微笑地看著張琦慢慢慘白的臉。
“怎麼會疼呢?”姜昔疑惑地說,“我可是很好相處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還能欺負一個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威脅的人?你怕不是一早就把手上掐了,現在又要賴給我吧?唉,我畢竟也是個善良的女子,怎麼會欺負女孩子呢?這大庭廣眾之下,我好心扶你,你卻這麼誣陷我,我真是好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