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什麼呀？”

“嗯，你背的《唐詩三百首》裡面有一個非常有才華，非常有情懷的糟老頭子，就喜歡喝酒，他喝的不叫酒，喝的那叫愁腸百結，喝的是欲消愁卻愁上加愁的酒。爸爸的酒就很神奇，能讓人回憶起很美好的事情來。”

“你說的那個非常有才華，非常有情懷的糟老頭子是誰啊？為什麼他要給自己找罪受啊？”

“他呀，心裡是苦的，所以喝的酒自然是苦的，沒什麼好奇怪的啊！你看你現在很開心對不對？你喝這個酒試試看，看看是什麼味道的？”

“嗯……好苦。爸爸，我是不是也和糟老頭子一樣心裡是苦的啊？”

“哈哈哈，我家小昔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可是，真的好苦啊！”

“苦就對了，爸爸剛剛是騙你的。”

“沒關係，就算爸爸騙小昔，小昔也愛爸爸。”

“哎呦喂，女兒就是可愛，真的是爸爸的小棉襖，真是太會哄人開心了。莫斂他根本就不懂有女兒是一種什麼神仙體驗。他家就兩個臭小子，哈哈哈！妒忌死他。”

“爸爸，你怎麼變成兩個人了啊？小昔好像看見了兩個爸爸！”

“不會吧小昔，你這麼酒量這麼差？”

“爸爸，你別搖搖晃晃的，你站穩一點兒啊！”

“嗷吆，我家三歲半小公主喝醉了呦！”

“什麼什麼？大哥，有你這麼整自己女兒的嗎？你簡直……”

“我說阿言，你現在就像是個奶爸，盯小昔盯得比我這個老爸還要嚴。”

“小昔怎麼攤上你這麼個蛇精病爸爸？”

“就你最好是吧？再嫉妒也沒有，這個三歲半小公主就是你哥我的小公主。”

“切，瞧把你得意的，要是沒我這個叔叔，小昔沒準兒被你整成什麼樣子，你可是一個十歲了還能把你可憐的一歲半的弟弟掛在樹上的大蛇精病。”

“你這麼寶貝我家小昔，那以後小昔嫁人，你得哭成什麼狗樣子啊？”

“你這個做爸爸的肯定哭的比我還厲害！”

“阿言叔叔也變成兩個了，爸爸，我有兩個阿言叔叔了！”

“怎麼了？有兩個阿言叔叔開心了，有兩個爸爸就不開心了？”

“怎麼會呢？我可是爸爸和阿言叔叔的小棉襖啊！”

……

“小昔，爺爺今天給你教圍棋了，開不開心啊？”

“開心。”

“你且看爺爺是怎麼自己和自己打架的。”

“爺爺為什麼要和自己打架？是不開心嗎？”

“爺爺沒有不開心。”

“那麼爺爺為什麼要和自己打架？爸爸說和別人打架一般都是不開心，或者是那個人欺負自己了！所以爺爺是不是不開心嗎？”

“啊，沒……要不我們還是兩個人一起下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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