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明月眼裡幾乎要冒火了，“潑你水就是想要給你洗洗你那張嘴！你說誰是賤女人？你有本事再說一遍？我不理你是看不上和你這種人交流，你真以為我怕你是不是？你有本事再罵小昔姐姐一句？來，你罵，你罵一句我揍你一頓，來呀！”
“你這個人，我現在覺得你真是讓我不好意思形容。”明月攢了一口氣，“你說你做點兒什麼不好非要這麼破壞別人的心情，你什麼意思啊你？我就奇了怪了，五湖四海，九霄八荒，能再找到你這樣的一個人也真是奇蹟，你說你紈絝做不好個紈絝，渣女做不好個渣女，做什麼廢什麼，你比不過我你虛心學習請教怎麼了？非要走這些歪門邪道？你這樣的人，國家指望你發展社會主義嗎？你一個偶像，身後站著多少以你為榜樣的粉絲，如果他們都學習你這麼一副尖酸刻薄出口成髒的樣子，我們的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你知不知道我們是禮儀之邦？知不知道你的一言一行代表著的都是我們的國民素質？就你這樣的也敢說你是名牌大學畢業的？你那個學位證怕是花錢買來的吧？你快別這麼搔首弄姿不學無術了好嗎？我求你清醒一點。你現在可能最大的作用就是為我國的經濟建設增加一點兒財政收入，你的人品能不能和你的衣品還有顏值成正比？你還要和我爭？你和我爭什麼？炫富嗎？啃著自己的爸媽，守著殭屍企業，說不準兒你那殭屍企業還汙染環境浪費資源。我好心奉勸你一句，你快別作了，好好做個人不好嗎？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對自己有一點兒正確的認識？我告訴你，你今天罵的這個人，是我明月最最重要的一個人之一，我這人沒什麼大的特點，就是不講道理，你不欺負我還好，你要是欺負了我，或者欺負了我的人，那我們可得好好合計合計了，我可不是那種你打我一下我還你一個的那種人，我告訴你，我是那種，你打我一下，我可以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的那種人。梁蓉蓉，別逼我，你以前比不過我，以後仍然還是比不過我，甚至以後我們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梁蓉蓉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些天見到的這些人，一個個懟人功夫一流，就明月說的這幾句話，已經把原本還盛氣凌人的梁蓉蓉懟的不知所措了。
梁蓉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那裡的，腦袋一片混亂，腦海中只留下一句話：“你以前比不過我，以後仍然還是比不過我，甚至以後我們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梁蓉蓉想到了她爸爸在警察局裡面說的那句：你個廢物，這麼一點兒小事都處理不好，一點兒都比不上倩倩。
梁倩倩是她姐姐，同父異母，只不過是個外室，卻在梁氏混的風生水起，現在已經有超越她地位的趨勢。
很多人都覺得，梁倩倩才是梁家的大小姐，而她不過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女兒。
梁蓉目露恨意，拿出手機，給一個人打了電話。
“周導，我看見明月了，今天一個人，身邊沒有保鏢，對，沒有保鏢。”
“好的，謝謝周導！事成之後我們再一起談！”
……
“好了，今天謝謝你請吃飯，改天我會請你吃回來的。”明月笑笑，“也謝謝你陪我玩兒！”
“沒關係，陪美麗的女士用餐是我的榮幸。”齊佳言看著明月，似乎是要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只說道：“今天的那個女人，你不要在意，有些人不值得生氣。”
“我沒放在心裡，”明月搖搖頭，“只是她確實說了不該說的話，讓我很生氣。”
齊佳言笑笑，對她說道：“你和我對你的印象不太一樣。”
“嗯？”明月疑惑。
“我印象中，你應該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沒想到你對上那個周導演和這個女人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卻是另一面。”齊佳言想到前幾天明月在那個飯局上暴揍周導演的場面，不禁笑了。
“那是你不瞭解我，”明月笑笑，“我當年，可是跟著小昔姐姐和邊境線上最野的豬頭幹過仗的，再怎麼說我也是道上混過的。”
“豬頭？”齊佳言感覺自己好像有些孤陋寡聞，“還有叫這種名字的？”
“他們……”明月都沒敢對齊佳言說還有狗牙、瘦兔子、驢臉、貓兒腿、雞眼睛……
這是她和姜昔根據他們之間的特點給他們起的外號。
姜昔和她每次揍服一個人的時候都會給他們安一個代號，那些年她們那裡幾乎成了野生動物園和牧場。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月朝齊佳言招招手，說道：“很感謝你今天陪我，我很開心。”
“好！”齊佳言點頭，準備看著她進去了再走。
見明月沒有看腳下，被地面上的一塊兒凸起來的磚塊絆了一下，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撲。
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和裙子，這麼摔下去，也不知道腿會不會受傷，腳肯定會崴。
明月一邊想著“吾命休矣”，一邊還研究著如何讓自己摔得好看一點兒，那邊齊佳言已經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腰，讓她免於摔倒。
緩了好一會兒，明月腦子裡的那種轟隆隆的感覺才消失，她驚魂未定地看著齊佳言，然後才意識到了她現在還在齊佳言懷裡。
連忙推開他站好，明月低著頭道謝，然後匆匆忙忙說了再見之後就往回家的方向走了。
齊佳言感覺到懷裡一空，那個人就已經脫離了懷抱走了，無聲地嘆息之後，他也沒有多做停留，壓下心裡的那一點兒失落，齊佳言最後看了看明月離開的方向，上車發動，走了。
不遠處的一個黑色巴赫裡，林深一動不動，顯然是目睹了整個過程。
等到齊佳言離開，林深目光微冷地朝著明月離開的那個方向看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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