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相信？”林深問姜昔，“你剛剛表現的太明顯了！”

“我聽你的鬼話，”姜昔揉揉眉頭，“你要不是要找我算賬，能主動送我回家嗎？哪一次不是大哥威脅你要是不把我送回家就打斷你腿，你才送我回家的？”

林深一頓。

其實那些年所有的不願意，都是願意，不喜歡都是喜歡，他想，不願意送你回家是假的，但是喜歡你是真的。

“就你機靈一樣！”林深撇了撇嘴，“你個小騙子。”

“那你什麼時候發現我恢復記憶的？”姜昔說，“我覺得我掩飾的挺好的呀！”

“你還說，”林深微微瞪了她一眼，帶著年少時的那種彆扭，繼續說道：“你記明月的電話號碼怎麼記得那麼清楚？你這像是一個已經失憶了的人能想起來的嗎？你當我傻嗎？”

“額……”姜昔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小的不能再小的細節出賣了自己，只好無奈地看著林深，“你別說出去！”

“憑什麼？你害我們多擔心知道嗎？不說出去讓你繼續在這邊耍著我們玩兒？”林深想到幾年前那個為姜昔舉辦的“葬禮”，到現在他都記得在場每一個人的表情和心情，那是極致的悲傷和惋惜，沒有一點兒虛假，“你個沒良心的，你這些年沒個音信，害得我們沉浸在傷痛裡面無法自拔。”

“我一點都不覺得，你會為了我痛哭流涕，沉浸在傷痛中無法自拔呢！”姜昔小聲嘀咕。

“你偷偷說話的時候能不能真的小聲一點兒，我聽見了啊喂！說你沒良心，你真的是個沒良心的，氣死我了。”林深瞪了姜昔一眼，覺得自己可能把自己一輩子的白眼都翻給姜昔了。

“好啦好啦，我不說了，我知道你為了我痛哭流涕，沉浸在傷痛中無法自拔行了吧？”姜昔一點兒自覺都沒有，還是朝著林深狂撒火苗，差點兒點燃了林深丟過來的炸彈！

“你……算了！”林深想，我何必要這樣和姜昔這麼鬥嘴氣自己呢？這麼多年來難道我什麼時候吵架吵贏過了嗎？

林深白嫩嫩的臉叫姜昔給氣的有些泛紅，姜昔毫無知覺，沒心沒肺在那裡笑的開心。

“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受欺負？”林深好一會兒以後才說，“畢竟你當年……”

“沒……”姜昔愣了一下，才回他：“我這些年，失憶了，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從哪裡來的，但是真的過的很好。我找到了我失蹤多年的親叔叔，過的很好。失憶了以後，那些人再沒有出現過，大概是以為我真的死了。”

“親叔叔？”林深看著姜昔，不解地看著姜昔：“你當年說，你爸爸是那個姜福，後來不是證明了不是嗎？你是怎麼聯絡上你那個親叔叔的？”

“不瞞你說，我失憶了兩次，一次是我三歲的時候，還有一次是我五年前那次。”姜昔說道：“五年前那次，是阿言叔叔他們給我催眠了，三歲那次，他們說我是出車禍以後忘了，但是實際上，我是因為高度驚嚇導致的失憶。”

“五年前，就在我出事的前兩天，我找阿起哥哥給我做過一次催眠。”姜昔說，“那個時候，我告訴阿起哥哥我什麼都沒有想起來，但是實際上，我全部都想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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