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霆淮！你怎麼樣？對不起，我來晚了！”姜昔看著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馮先生屍體的莫霆淮，擔心的要死，生怕他出現什麼不好的心理，加重了他的心理陰影。

“我……可能……”莫霆淮看見姜昔進來了，又看見姜昔後面跟著的仇然，緩緩開口，語氣悲慼地說道：“我可能……需要安慰，昔昔……”

“那……”姜昔連忙把莫霆淮的脖子抱住，把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慰他，“你別難過，我還在呢！聽話。”

“那我能多抱你一會兒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無力過了！”莫霆淮悶在姜昔的肩窩裡，聞著姜昔身上特有的香味兒，雖然臉不是原來的臉，但是人還是原來的人。

“好吧好吧！你別難過就行，我讓你抱多久都行！”姜昔皺眉說道：“這個馮先生……呸，啥也不是！”

“我小時候其實還是很幸福的，如果沒有發生這種事情，我大概會和我弟弟一樣，到現在都還保持著那種中二氣息，沒有現在這麼優秀！”莫霆淮緩緩開口，“後來這些事情發生以後，我就變成那種誰也不相信的人了，久而久之，我就變成這樣了！表面再溫馴，也可以在背地裡給人一刀！”

“沒沒沒，你好的很，特別健康，你這種特殊的氣質特別特別吸引人，真的！”姜昔忙出聲安慰，她知道人在難過的時候，多少是要順著來的，不然人家本來就傷心，你再給人家舉反例給人添堵，那不是讓人家更難過了嗎？

“那我們兩個可以直接跳過初見跳過牽手直接同居嗎？”莫霆淮聲音還是低低的，但是說的話已經變了味道。

“啥？”姜昔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一樣，把莫霆淮推開，“給你臉了是不是？你明顯就沒有傷心的樣子，你騙我！”

“我還是很傷心的，不信你看啊，我真的超級傷心！”莫霆淮擺出一副悲傷的表情悲慼地看著姜昔，好像他真的很傷心一樣。

“滾！”姜昔推開他，“太不是個東西！”

莫霆淮揉了揉被她推到的胸口，笑眯眯地看著姜昔，但是沒有說話。

姜昔在周圍轉了兩圈，半晌才回頭，瞪了莫霆淮一眼，“我先出去看看，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和姜福見面了，我心裡不太舒服，反正四周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我去轉轉吧！”

“可是……”仇然剛想說什麼，就見莫霆淮微不可查地朝他搖搖頭。

姜昔疑惑地看了仇然一眼，就見他搖頭說了一句：“沒什麼！”

姜昔走了出去。

……

“你為什麼不告訴她你受傷了？嘖嘖嘖，你那胸口，你那胳膊上，都是怎麼回事？你瞞得了她，可瞞不了我！”仇然促狹地笑：“剛剛還一副心理創傷很嚴重的樣子裝可憐，照你這樣，你還不如用這些傷口裝可憐來的實誠，還是說你就是為了掩飾身上的傷才故意那麼說的？要不我怎麼說你這個人心機呢？以後傷口被姜小昔發現了，你就在那傻子面前扮演身殘志堅的形象，心機！”

莫霆淮沒理他，只是給自己草草包紮一下，又把沾血的西裝稍稍遮掩了一下。

“我之前的部署，都是你和昔昔去做的？”莫霆淮看著仇然，然後淺淺地吸了口氣，“還是藉助那些人的幫助？”

“那些人跳過來幫忙了，也沒什麼大的幫助，還差點兒把姜小昔給誤傷了，氣的我差點兒沒一槍子兒餵給他。”仇然提起這個就生氣的不得了，“好在我還有點兒理智，當時事情還沒做完，我就沒有動手，不然他們早就去見他們的上帝了！”

“這些人總歸是信不過的，”莫霆淮皺眉，“要不是馮先生這個瘋子，他們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近昔昔，誤傷昔昔，想殺了我……”

“鹿鳴估計已經發現了這些人的目的，現在估計已經拋棄了那個大小姐盟友，這些人會不會魚死網破，被那個大小姐指揮著把我們都弄死啊？”仇然笑，“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你說是不是？”

“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目前看來，這些人表現出來的最多是想殺我而已。對了，我通知的是凌晨三點，但是實際上姜福應該會來的很早所以我們現在必須早做安排，現在已經一點五十九分，兩點鐘了，他估計馬上就要來了，”莫霆淮抬起手錶，“通知白卿寒他們，姜福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我們埋在半路的要不要一起？”仇然邊說邊還給白卿寒他們發訊息，“或者我們要不要躲遠一點，免得大火炙烤我細嫩的面板？”

莫霆淮白了他一眼。

“你彎了嗎？一個男人，那麼在意外表？”莫霆淮不屑地看著仇然：“惡不噁心？”

“注重外表就是彎了？我要是彎的，你早八十年就被我收入囊中了，還輪得到姜小昔麼？”仇然鄙夷，“你五十步笑百步，能不能收斂一點？”

“呵！”

……

姜昔在外面透氣的同時，還拿著今天偶然發現的沉香木上切下來的一截兒上用匕首雕刻。

很久沒有動刻刀，姜昔的手卻沒怎麼生疏，彷彿那些東西都像是刻在了心裡了一樣，下刀很快，雕刻卻一點兒都不顯得粗糙。

木雕、珠寶、石刻，很多關於雕刻的東西，姜昔簡直手到擒來，沒一會兒那根木頭就被她雕刻成了一個縮小版的莫霆淮。

只不過穿著很長很飄逸的古裝。

這是經常出現在自己夢裡面的一個人，也是五年前姜雲起給她催眠的時候，她在夢裡看見的那個樣子。

她一直覺得很神奇，也一直疑惑自己居然將一個夢裡面的人記得這麼清楚。

沒準兒還是我前世情人呢，姜昔這麼想著，喜滋滋的在小木偶頭上穿了一個孔，然後找了一個繩子穿在上面，戴在了脖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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