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大煞之人，路總是比別人難走一些。”姜玄機搖頭，“很小的時候，我就收她為徒，直覺這孩子天生聰慧異常，是萬里挑一的人才，但是誰又不知道，有得必有失，即便再驚才絕豔的人，也終究是難逃命運的制裁……”

“爺爺……”

“你去吧，有一天那東西會出現的，到時候你再去找吧！”姜玄機搖搖頭，“你求我也沒有用，我比任何人都想救她。”

“爺爺……”姜璃月知道姜玄機的意思，原本還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只好選擇放棄。

“孫兒告退！”

……

姜玄機閉上眼睛，第一次恨自己這般能力，明明知道，卻對結局無能為力。

他翻開一本書，那是月息從月華的書架上偷偷摸摸拿來的，獻寶一樣給他的，他仍然記得那孩子明媚的笑臉。

“為師沒辦法護著你，但也願意一試，如果可以，可保你魂魄能在下一世存在一世，等到鎖魂枷的時間延長一些，但是如果失敗了，這一世你便會消散……無根的浮萍，會前往哪裡呢？”

……

姜璃月擦了眼淚，原本想去月息家裡，但是抬眼就看見坐在牆頭的鹿籬。

“上來吧，談談！”鹿籬說：“我知道你已經聽到了。”

姜璃月足尖輕點，跳上牆，坐在鹿籬身旁。

“我想救小息……”鹿籬開口，“不久以後，小息會被皇帝想辦法送到北漠去，我有預感，皇帝一定會朝小息和她的家人下手，所以我必須要跟著小息一起去北漠，去之前把皇帝的意圖透露給我爹和月叔叔。”

“你當真是世外之人嗎？”姜璃月問她。

“是啊，怎麼了？嚇到了嗎？”鹿籬勉強笑了笑，“決定找個老和尚超度我啊？”

“爺爺是國師，我自小見過的怪事也不少。”姜璃月解釋：“你可能不知道，在很久以前，前朝太傅府的四小姐，某一天醒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當時先帝還不是皇帝，但是爺爺知道他是氣運之子，是註定成為皇帝的，但是因為這個四小姐和當時的七皇子，先帝的弟弟勾搭，私相授受，這位四小姐就開始用不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歪門邪道搶奪先帝的氣運，最後爆發了百年難得一見災害，爺爺就是在那個時候，除了第一個世外之人。沒錯，那個世外之人就是太傅府的四小姐，也就是爺爺說的禍世之人。本朝本代貌似只出過三十年前的那個薔怡公主，還有五十年前那個四小姐，兩個人都是攪得天下天翻地覆的人物，雖然這些事情大多數都是秘密，但是爺爺也有講給我們聽的，所以我對於你是世外之人這一點沒什麼驚訝的，只是覺得你是百年來第一次這麼差勁的世外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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