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思下意識想解釋什麼,卻發現自己沒立場也沒理由去解釋,只好閉上了嘴巴。
謝純啊,我這可算是給你背了一個大鍋了——她在心中默嘆。
“行了,這兒也不是個久留之地,外面那些娛記每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挖個坑就能把你這種傻藝人給埋了。所以你還是早回去為好,免得到時候應對不當給z惹上麻煩。”周昊成說,“這樣吧,莫妮卡,你換身衣服把人引開,我送她走。”
莫妮卡的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她無比慶幸周昊成打破了沉默,把他們三人從剛才的尷尬中解救出來。
一會兒的功夫,陳思便完成了全副武裝——她穿上了一身並不合體的男士運動裝,把頭發紮成一個馬尾團在一頂黑色的鴨舌帽裡,再戴上醫院的口罩,活脫脫一副周昊成的低調男助理形象。莫妮卡則穿上了謝純的衣服,墨鏡口罩同樣一應俱全。
“ok,我們走吧。”周昊成說。
在幾名onica假扮的“謝純”上了一輛保姆車。這輛車一開走,引開了絕大部分人。而陳思就跟在周昊成的身後上了他的車。
車開出去好遠,陳思向後方看了看,終於沒人再追著他們了。
“好點了嗎?”從前面遞過來一小瓶蘇打水。
“嗯?”
“我是問你,不打嗝了吧?”
經他一提醒陳思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完全停止了打嗝,於是連忙接過周昊成遞來的水,說:“謝謝你,我沒事兒了。”
“于嗟鳩兮,無食桑葚。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周昊成搖晃著腦袋悠悠說。
“對不起……這次我會好好道歉的。”陳思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說到做到就好。”他說。
坐在車子後排的陳思開啟了手機,翻看著謝純的相簿。她發現謝純的相簿裡有很多李時元的照片——有一些是官方出的硬照,也有很多自己平常拿手機拍的。
這家夥……可真他孃的帥啊!一般人身邊有個李時元,還真不一定能把持得住。
但陳思轉念一想,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所以對剛才自己心中冒出來的小念頭感到羞愧,一生氣刪光了所有李時元的照片。
“還真是陰魂不散吶……”周昊成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
“怎麼了?”
“又有人跟上來了,甩都甩不掉。靠!”他十分惱火,“你坐穩了。”
話音剛落地,周昊成的車子就加起了速,慣性使然,讓陳思的臉差點磕在前面的座椅上。陳思朝窗外一看,才發現另一輛緊隨他們身後的黑車。
可無奈的是,直到周昊成把車開到自家附近都沒能甩掉這些雙面膠。原本打算把謝純送回家的他現在也沒法這麼做了,只能改變路線,和她一起先回自己家。畢竟狗仔不會對男經紀人和男助理在一起做了什麼感興趣的,他們等不到蛛絲馬跡不耐煩了自然會走。
“喂,看來我們要打持久戰了。你等下跟著我上去,把他們都耗走了再出來。明白?”
陳思點了點頭。不過實際上,她心裡早就打起了鼓——要去周昊成他們家待一段時間?蜜汁……尷尬……如果可以的話,她一秒都不想。
周昊成在車庫裡停好車,走到自家門口,按開了密碼鎖便進去了。
陳思進周昊成家門的時候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她覺得這裡的風格就和剛才的醫院病房別無二致——慘白的牆壁,一絲不茍、亮到反光的木地板,整整齊齊的陳設……這家夥有潔癖不成?
“進來啊,站那裡幹什麼?”他著急地說著,順帶一把關上了陳思身後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