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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業餘生活

“掃舞盲”是社會上時尚活動,這股文藝風也吹到的通訊教導大隊,第二學年一開始,四隊團委就組織跳舞。

地點在隊裡的俱樂部,用教導員提供的“三洋牌”的雙卡錄音機播放磁帶。鄧麗君的歌膾炙人口,費翔的歌時下流行。

開始學舞的學員們,男男女女摟抱在一起,洋相百出,不是踩了腳,就是磕磕碰碰。

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之後,大家的舞姿長進很快,基本上是翩翩起舞了。

說到跳舞,只能在教導員值班的時候進行,一個星期進行兩次,週三、週六晚飯後組織。

要是隊長值班,可是萬萬不敢的。

一次馬隊長值班,在同學們的極力要求下,三區隊長張玉是團高官,在她的帶領下團委組織了舞會,被隊長發現後大怒,將六個班長一頓猛批,班長們都說是團委組織的。

馬隊長又將於衛叫到那裡,問到:“你們怎麼回事?”於衛這次有教導員撐腰,沒有像以前那樣到隊長辦公室就心驚膽戰、怕得要死,反而是理直氣壯。

“是同學們要求的,團委組織的,教導員允許的,主要是豐富大家的業餘活動!”於衛回答到。

隊長帶著怒氣婉轉地說:“那你們也得告訴我一聲吧?最起碼我還值班嘛!”

於衛經過這麼長時間與馬隊長打交道,基本上掌握了馬隊長的脾氣性格。“我們考慮不周,下次一定報告您!”於衛謙虛地說。

私下心想:也不想想,要是告訴你這舞會還能舉辦成嗎?

由於馬隊長思想上的抵觸,在他值班時,團委不會組織舞會了。但只要教導員值班,俱樂部總是一個星期兩場舞會,搞得大隊的年輕教員也來積極參加。

教務處有個年輕幹部,名叫梁崇軍,年輕軍官,一米七五的個頭,人長得帥氣精幹,只要四隊組織舞會,就能看見他的身影。

梁崇軍是大隊的已婚幹部,家屬在口內,實在是憋得慌、悶得慌,正好是藉著這個機會來個婚外戀吧!可不就是,他和十一班長盛潔好上了。

居然有一天熄燈後,盛潔鋪上沒人,經過一番調查,盛潔在梁崇軍的宿舍,兩人正在一起。

教導員得知後,氣得火冒三丈大罵:“這個不要臉的,把我們四隊的臉丟盡了!”

盛潔與梁崇軍的交好的故事,在通教大隊傳得沸沸揚揚,大隊領導找梁崇軍談話,這是嚴重的道德敗壞。就因為這事,年底就安排他轉業了。

盛潔在壓力之下生病住院,暫時緩解了心理壓力。

教導員在處理完這件事情後,認為最大的原因:是我們的學員還年輕,沒有經驗,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經不住誘惑,被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一騙,就上了當。

之後,四隊內部開展了“潔身自律”的專項學習活動,主要目的是建立良好的思想道德品質,潔身自好,將主要精力放在學習上。

可也有女學員和教員談上戀愛的,女學員“玻璃花”常虹和電晶體教員丁勤,他們之間是正常的談情說愛,互相崇敬,沒有影響到什麼,畢業後兩人成了家,成為通教大隊的美談。

於衛第二次住院歸隊前,老爸於忠誠教育他:“兒子,你現在知道部隊的紀律了吧?這次回去你要‘夾緊勾子做人’1),不要再惹事了!”

1)註解:就是謹慎做人做事的意思。

於衛再次歸隊後,沒有再張揚,爭強好勝的性格收斂了很多。除了上課外就是吃飯睡覺。

“泡病號”已經是隊裡見怪不怪的事了,其他人也不再說什麼,都習以為常了。

但於衛哪能耐得住性子,作為團委一員,不僅要組織舞會,還同大家一起踢足球。

蘭州兵是當年分到通訊訓練大隊的新戰士,一共十名,在社會上都是些問題孩子,父母管教不住,最終被送到部隊參軍,經過三個月的新兵訓練後,被分到了大隊。

蘭州兵有很多惡習,小偷小摸是一貫的作風,並且以此為榮。因為人多,他們雖是新兵,也仗勢欺人,許多老兵都不敢惹他們。

於衛偶然的機會認識了大門值班的蘭州兵小荃,小荃個頭不高,娃娃臉,身體精瘦,看上去挺稀罕的樣子,一口流利的蘭州普通話,初中畢業就當了兵,只有十六歲,比於衛還小兩歲。

小荃經常在他不值班時,抱著吉他彈唱《外面的世界》《外婆的澎湖灣》都是他的拿手歌曲。

於衛從小喜愛音樂,於是有機會和小荃交流,見到小荃的吉他甚是喜愛,經過討價還價後,最終以十五元的價格買了過來。

要知道一把“紅棉牌”吉他,最少也得三十塊以上,因為自己覺得撿了大便宜。

學習吉他成了於衛出院之後最大的愛好,買了本《吉他六絃琴譜》,看著琴譜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學習,然後左手摁弦,右手分解撥弦。

剛學的時候非常吃力,摁弦的左手指尖,時間一長被弦割得撕心裂肺的疼,經過一段時間練習,左手的指尖被磨出了繭子,已經感覺不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