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熱情讓於衛感到了與胡雲峰的區別,更直接,更容易接觸。
“本來昨天就應該來連隊的,可是處理了些個人事情,有些耽擱了!”於衛謙虛地說。
“不晚,不晚,再晚我們就接你去了,哈哈哈!”宗武爽朗的笑著說。
“連長,我的被褥還在105連,是不是派兩個人幫我去拿一下?”於衛問。
“沒問題!”
出了連部門,劉忠武對著過道大聲喊到:“二班長,叫兩個人跟著新來的於排長到105把鋪蓋拿過來!”
“是!”過道裡傳出響亮的回答。
於衛被安排與一個老兵在一個房間內,進門的時候這個老兵,主動的打招呼,“排長!你來了,歡迎你!哈哈!”老兵伸出他那粗糙的手笑著說。
於衛聽他口音很重,好像是sx人,但不能確定,只聽站在身後的宗武說:“這是薛愛軍,我們都稱他為老薛,hb兵,83年兵,今年是第五年兵,是給你配的副排長!”
於衛雖然在營部,營領導說過給自己匹配一個老兵,協助自己,但一見到不免還是心中一驚,暗噌到:看來你們對我是不放心,看著我能不能把這個排帶好!
禮節性的性的握手之後,將被褥放到床上鋪好,此時房間內只剩他和老薛兩人,各自坐在自己的鋪上聊起天來。
仔細觀察,對面坐著的老薛,大眼大嘴、面板粗糙且黑,看上去很有兵味。
“聽說排長是師通訊隊下來的?”老薛操著濃烈的口音問到。
“哦!就是,以前在自動機房上班!”
“通訊隊有我很多戰友,現在他們都轉了志願兵!”
聽到這話,於衛突然想到:這個老薛,一個83年入伍的老兵,當了五年兵沒複員,是不是也想轉志願兵?
見於衛沒接話,老薛又說:“還有幾個在後勤修理所,關系都很好!”
“哦!你當了這麼久戰士,是不是也想著轉調個志願兵?”於衛心裡想著隨口說出。
“那裡哦!連裡就沒有志願兵的編制,不說連裡沒有,營裡都沒有,是痴心妄想了,到了年底也該複員了!”老薛無奈地說。
很顯然,他對連隊還是很留戀的,但現實就是這樣,“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這是一成不變的道理。
於衛岔開了話說:“我剛來連隊,對情況不熟悉,對高炮專業更是一竅不通,還希望在你的支援下,盡快融入連隊,指導我學習專業知識,你就是我的師傅了!”於衛謙遜地說。
“什麼師傅不師傅?排長你可不能這麼叫,這樣叫不就是打我的臉嗎?”老薛毫不猶豫地推辭說。
“就叫我老薛,感覺比較好!”老薛又補充了一句。
於衛感到自己也不能勉為其難,於是說:“那好吧!就照你說的,稱呼你老薛吧!”
“排長你就放心吧!我在連裡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前年軍區高炮大比武,我指揮的37炮單炮移動飛行靶射擊,榮獲第一名,連隊榮立了集體三等功,我個人榮立了三等功一次,高炮連的專業我是不再話下的!”老薛自豪地說。
好像炮兵大比武就像在他現在眼前發生的事一樣。
難怪老薛在連隊能呆上五年,一定是專業骨幹了,沒“兩把刷子”應早就複員了,能有他給自己當下手,再好不過了。
又想到營領導的英明決定,真是深謀遠慮啊!不經穩住了這個老兵,而且提高了他的積極性,並使新來的自己能夠盡快勝任工作。
因為新兵訓練還沒結束,高炮連和榴炮一連,擔負著炮營的新戰士的訓練工作,而留營的老兵則暫時疏散在其他沒有新兵訓練的連隊裡。
在高炮連當一排排長的於衛,時常砸著腰帶,在新兵訓練的場地裡視察,新兵訓練都基本由班長擔任。
見到新戰士在土質的操場上,來來回回整齊的走步和跑步,身後帶起的揚塵在他們身邊圍繞著,可沒有見一個戰士在隊伍中亂動,精神飽滿地做每一個動作。
班長們聲音洪亮地喊著口號,並不時地糾正出錯的戰士,新戰士在班長的提醒下,精心地完成一個動作,班佇列整齊劃一。
一班長蹇新比上於衛早一年兵,三道嶺人,面板黝黑,小鼻子小眼,說起話來給人的印象特有喜感,也喜歡逗樂,但嚴謹起來很是認真。
班長見到於衛在操場上觀看新兵訓練,跑過來對於衛說:“排長!回去吧?這天挺冷的,這有我們在就行了!”
“沒事,沒事!一班長,你們訓練你們的,我只是轉轉看看!”於衛回答。
實際上,於衛待在房子裡沒事幹,覺得無聊,總覺得連裡的事自己插不上手,本來性格外向開朗的他,感到自己無所事事,急得只有瞎轉了。
蹇新站著沒動,於衛看看他問到:“一班長,新兵訓練現在進行到什麼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