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鄭飛的宿舍,於衛在回去的路上,想到剛才鄭飛的態度,雖然對他來說,於衛的調動讓他感到遺憾,並沒有表現出低落的情緒,他比起自己來,是很沉穩的一個人,遇事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突然預感到將來鄭飛這個人會大有前途的。
第二天一早,在全連官兵的歡送下,於衛坐著租來的“面的”,離開了這個20歲度過一年的連隊,有些不捨;有些依戀;更有些苦澀的滋味,使自己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然而,不遠的地方新的起點向他召喚,心中又燃起了新的希望。“面的”很快將於衛拉到了火洲的客運車站,到邊城的班車早晨幾乎都是半小時一輛,而且都是些進口的大巴士。
這與一年前來這裡時,有了天反複地的變化,那時都是一色的國産公交大巴。這註定了1989年是個不平凡的一年,這一年在農歷節氣中屬相是“蛇”。
記得主席《沁園春.雪》中有一句:“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預示著蛇年是不平凡的一年。
回到邊城,已是五一過後,因為距離開出的報名時限還有些日子,於衛就聯系朋友們,到了晚上就流竄於各個舞廳,一展自己的舞姿。
邊城野戰通訊大隊,坐落在邊城的南郊烏拉泊,距離邊城十來公裡,有公交車相通。這裡綠樹成蔭,水源充沛,是邊城重要的的水源地之一。
唯一是遺憾的是這裡也是個風口,經常大風不斷地吹,尤其是在冬春、秋冬兩季交替之時,大風颳起來可喲說是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恰巧以前上學的通訊訓練大隊,就在距離公交車兩站路叫做幹療的地方。
可笑的是:就是因為烏拉泊的風大,於衛當時畢業時本以為自己再不會到這烏拉泊來了,可沒想到的是兩年過後,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只知道學校因為這批學員畢業後,軍隊整編學校就解散了,現在早已物是人非,營房也交給了“給水團”。
從上學時的通訊教導大隊,現在又到了野戰通訊大隊,雖然只是少了兩個字,可境遇已大不相同。
通訊教導大隊已不複存在,野戰通訊大隊則擔負著邊城軍區的野戰通訊任務,是邊城軍區通訊部隊的鐵拳。
過了兩天,於衛去邊城軍區通訊大隊報了到,被分到了一連通訊連,擔任電源站站長。
於衛被幹部股的幹事帶著,進了一連的連部,與指導員交接後,於衛就指導員被帶到電源站的房間裡。
電源站在連隊有兩個房間,門對門,一個房間四個人,高低床,知道有新站長來,房間裡早已騰出了一個下鋪,專門為於衛留的。
因為鋪蓋還沒拿來,於衛就對指導員請示說:“指導員我的被褥還在家裡,是不是這會兒回去拿一下?”
“我給營裡請示下,有車你就回去拿好吧?”
“行!”於衛爽快的回答。
正好大隊有車到市裡面,在站裡一名戰士的陪同下,取來了自己的被褥,算是在連隊落了腳。
正準備鋪被褥之時,一名幹部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一進門就喊到:“於衛!於衛!哎!到底是不是於衛?”
於衛一回頭,見到滿面春風的一名少尉幹部,個頭高挑帥氣,這不是自己的同學黎明嗎?
於衛笑呵呵地迎上去,雙手握緊了黎明的手高興地問到:“黎明!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哈哈!不僅我在這裡,董愛軍、弘美都在這裡,一畢業就被分在了這裡,我和董愛軍都在一連電話站,弘美現在大隊政治處!”在學生時期就喜歡侃侃而談的黎明,現在說起話來依然是滔滔不絕。
於衛自從開頭打了招呼之後,就沒有了說話的機會,黎明熱情地給於衛介紹了大隊的情況,營裡的情況和連隊的情況,於衛想插幾次話都插不進去。
好不容易聽完了他的話,於衛終於得到機會,才問:“董愛軍人呢?”
“他這兩天被派出去學習去了,明天就能回來!”
“那你倆都在電話站,到底誰是站長?”於衛問。
“都是都是,不分彼此!”黎明欣然答到。
可後來知道,黎明是電話站的技術員,董愛軍才是站長。
於衛很快適應了電源站的工作,在野戰團隊的經歷讓他感覺到,來到這個新的部隊,訓練上還缺乏嚴謹,作風上比起紅軍團來還是差一截的。
電源站的工作主要是給通訊樞紐提供電源,野戰電話站、載波站的車載站電源都由電源站供給,同樣的是於衛用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把電源油機的原理吃透,並親自練習操作12千瓦電源油機執行,又練習了兩千瓦油電機的操作原理,並能熟練拆裝過程。
相對學習37高炮時簡單了許多,原因是油電機是通訊運用的組成部分,在通訊訓練大隊上學期間有學習過,自己等於重新溫習了一遍,所以上手快了很多。
電源站人員加於衛共11名人員,1名技術員,2名司機,6名戰鬥員,還有1名人員在大隊的電源配電室,並負責大隊柴油發電機的操作,負責大隊電力供應,住在配電房,有活動時來連隊,比較其他人員,自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