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的信中,充滿著對於衛在上學這件事上的羨慕,想著自己是否明年也能深造?只是感到自己的文化底子薄,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華麗麗的信裡充滿著著柔情,對那段兩人在一起時光的懷念,希望有機會來武漢看於衛。這些於衛都認可,可華麗麗信中百般埋怨自己的男友,這個不行,那個不行,卻讓於衛看了很反感,逐漸喪失了對她的興趣。
郭浪的信寫得很短,就一張信簽紙,還沒寫完。信中提及了自己在武漢交的女友,希望到她家去看看。於衛來學院之前,郭浪曾給他提及過這件事,說女孩是學院的子弟,父親是教授,母親是學院醫院裡的醫生。
於衛又抽時間,回了一封封的信件,給父親的回信,就讓父親放心自己會好好學習,珍惜這兩年的時光,學好真本領,將來為軍隊現代化建設做出自己的一份貢獻。
給夏江的回信,寫到對學院的認知,對學習的認知,和來到這裡認識了很多新戰友,他們來自五湖四海,各大軍區和總部,讓自己長了見識,並鼓勵夏江抓緊複習,爭取明年也能來上學。
寫給華麗麗的信,於衛花了心思,因為他知道她的男友對她很好,她也願意,只是她有著紅杏出牆的心思,不安分守己而已。
這在於衛的意識裡是不能允許的,思想裡有些瞧不起她,覺得她骨子裡有點水性楊花。
幹脆信中安慰她,讓她和男友好好相處,並且回絕了她想來武漢的念頭。
對郭浪的回信也很簡短,因為郭浪簡短,他也就簡短,一張紙答應了去看望一下他的武漢女友。
之後,於衛專門抽了下午的時間,到學院醫院找到了郭浪女友的媽媽,說明瞭自己與郭浪的關系。
女孩的母親顯得有些興奮,言談中於衛聽出女醫生對郭浪的看法很是滿意,有意將他招為女婿,但不免有些遺憾,要是郭浪當初能留校,那是多美好的事情。
最後,女醫生說到她的女兒,最近在攤位吃烤串時,吃了不幹淨的東西,得了肝炎,在基地醫院肝病科正住院呢!
於衛來不及多想,在晚飯後,叫上胡純和自己一起,買了些水果到基地醫院去看望郭浪的女友,也算是對郭浪有個交代。
基地醫院的肝病區與其他病區不在一起,距離其他病區有近百米的樣子,可能是因為肝炎患者,攜帶傳染病菌,為了防範吧?總之,大醫院都這麼做,就是與其他病區隔離開來。
於衛和胡純兩人提著水果快要到肝病區的時候,遠遠看見從肝病區大門裡走出一位美女,穿戴頗為時尚,白色呢子大衣,頭戴紫紅色的呢子禮帽。
雙方相向而來,胡純的眼睛就一直看著美女從兩人的身邊走過,還接著回頭看,見到人家漸漸走遠,才回過神來,嚥了口口水,貪婪地說了句:“這小妞還挺不錯嘛?這要是你同學的女朋友,啊!那他多有眼光!”
於衛見到他的樣子調侃到:“哎!人家都走遠了,還盯著看啊?哎呀!你這習慣,見到美女就盯著人家看,一副色相,趕緊走吧!”
胡純也不生氣哈哈一笑地說:“啊!我色嗎?沒有吧?美人多看幾眼又何妨,撈不著還不能看了,這是哪門子規矩啊?”說得倒是振振有詞。
於衛懶得與他鬥嘴,想著趕緊拜訪完病人就走。等到找到病房進去,同室的病人說她剛走一會兒。
兩人相視了一會,明白了剛才碰到的女孩,十有八九就是郭浪的女朋友,應該叫前女友。
放下東西後,給同室病人交代了一下,兩人就離開了病房。一路上就聽見胡純嘮叨個不停。
“怎麼這麼不巧呢?要是早知道,剛才就應該把那個女孩攔下,當面問問嘛!你說是吧?”胡純遺憾地說。
“誰知道呢?我們也就是僅僅盡義務而已,對朋友有個交代,看也看過了,只是不在,證明沒有緣分見一面,就只能這樣了!”於衛說到。
“你說多掃興呢?哎呀!多遺憾嘛!”胡純還是沒完的絮叨。
“哎!我說你煩不煩呢?又不是你的女朋友,看著你比誰都著急!”於衛無奈地說。
“啊!我著急嗎?是有些著急哦!哎呀!我著急的是,這麼一個美人我們錯過了,不能一飽眼福了不是嗎?”胡純越說越起勁。
“我說你省省吧!和你有多大關系嘛?人家的女朋友,你著急個什麼勁?我看你是‘鹽吃蘿蔔淡操心’,是不是?”於衛挖苦到。
“不要這樣說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人早就說過了,再說了,如果見了面認識了,她還有女朋友,女同學之類的,哎!我們也能有機會嘛!”胡純胡思亂想地說到。
別說,胡純的想法的確更深一層,於衛暗噌到:自己怎麼沒想到呢?
“你這個hb佬,是真正的九頭鳥,一會兒一個想法,還挺能想的啊?”於衛笑著調侃他。
“你別用九頭鳥這個詞行嗎?我最煩別人所我是九頭鳥了,以後別說了,再說我可真急了哦!”胡純真的有些生了氣。
“好好好!我再也不說你九頭鳥了,你看這樣行不?我們明天再來一趟,陪著我來看人,本來就麻煩你了,大不了再買些水果嘛!這樣不是就滿足你的願望了?”於衛徵求意見地看著他說。
胡純聽於衛這麼一說,即刻來了精神,面帶笑容地說到:“呵!我看這樣很好嗎!我們就明天這時候再來,就不相信見不著她!”
“問題是見了面說些什麼呢?總不能見第一面就讓人家把女朋友、女同學介紹給你吧?”於衛笑著問。
“這個嘛!沒必要這麼急嘛!事情總的有個過程,關鍵是明天見到人再說,來日方長嘛!”胡純拖著官腔有板有眼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