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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他們都來了

白天,車窗外廣袤的戈壁,好似訴說著悽涼與傷感,影響到每個人,車廂裡安靜的出奇,只能聽到列車的轟鳴,和時不時幾句列車員的聲音。

下午,列車駛進了邊城,有一年沒回來了,出了站有一種說不出的情切感,這是他從小出生並長大的地方。

邊城今天的天氣,晴空萬裡,陽光普照,雖然零上三十五六度的氣溫,可沒沒有感到十分的炎熱,微風襲來,還十分的舒服。

這次回邊城,沒有和家裡打招呼,家人知道他是到bj旅遊去了,並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等進了家門,父親、母親都在,這才知道今個兒,是個星期天,這些天都把時間搞混了。

和家裡人能見面,當然是件高興的事,父親於忠誠的眼裡,沒有了先前那樣的嚴厲,更多的是慈祥。

以前在於衛眼中話不多的父親,也對自己問這問那,主要是瞭解在學院的情況。

“你在學院表現怎樣?”於忠誠問。

“還好!”於衛回答。

“學習緊張嗎?”又問。

“還好!”又答。

“別老是還好,還好的!快!講講你那裡的情況嘛?”於忠誠特別關心地說到。

在父親地催促下,於衛鄭重地介紹了通訊學院的情況。

於忠誠認真的聽完之後,有所思考的就問於衛:“兒子,從你說的來看,你在學院表現非常不錯嘛!有沒有打算留校啊?”

於衛不知道父親怎麼有這樣的想法?希望他留校。於衛試探地問:“爸,你也想讓我留校?”

“能留校多好,武漢是大城市,通訊學院又是通訊指揮的最高學府,能留校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你說呢?再說你是家裡的長子,應該以事業為重嘛!”於忠誠語重心長地說。

於衛漸漸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只感覺自己負擔太重,尤其是父親嘴裡說出的“長子就應該怎樣怎樣……”之類的話,更讓於衛猶如重負,心情壓抑。

好像家裡的希望都寄託在了自己身上,其他孩子沒別的事。於衛不知道怎樣回答父親,既不能讓他失望,也不能讓他希望太大。

想了想對父親說:“爸!我只是不習慣那裡的氣候,夏天酷熱難當,其他的時間不是潮濕就是陰冷,實在是沒有什麼可留戀的地方。”

“孩子,物質上的享受,比不了事業上的成就,想想看,那麼多人生活在武漢這個城市,比起來你們學院的條件應該還不錯,難道不是嗎?”於忠誠勸說到。

聽父親說完這些話,於衛感覺心理負擔加重,但又不可當面:“哎!爸!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再說吧!好嗎?”

“好吧!你仔細考慮考慮吧!孰重孰輕,男孩子應當以事業為重!”說完父親於忠誠走開了。

這次談話就這樣結束了,在於衛的內心裡就根本沒有留校的打算,一個是氣候的原因是己實在不能適應;一個是遠離家和親人,一個人獨自在外工作生活無依無靠,感覺很孤單;還有就是武漢的工資低,比邊城低上五十元錢,那在九零年代初是可了不得的大頭兒。

父親說的“男兒應以事業為重”的話不時在耳畔響起,不免讓於衛心煩,幹脆找朋友們玩去。

接下來的時間裡,尤其到晚上,於衛不是跟夏江一起約好去跳舞,就是跟郭浪一起去跳舞,有時候一起去。

邊城的舞廳在這次回來後,於衛發現變化很大,以前那種大眾健身式的舞廳,已經悄悄地退卻了。

接著很多舞廳都進行精裝修,從跑馬場似的大舞廳,逐漸變成了精裝修後的卡包,舞廳面積逐漸縮小,價格也從以前的兩三元錢漲到了五元錢一張票。

大眾化的舞廳越來越少,電影院看電影的人也越來越少。有的舞廳有別出心裁地緊趕潮流,將舞廳改成了卡拉ok廳,一瓶飲料在外面一元錢到了卡拉ok廳就變成了10元錢。

郭浪居然調到了邊城軍區裝備部,工作上兢兢業業,經常全國各地跑,為邊城軍區的裝備採集忙碌著。

閑暇之餘,忘不了對文藝的追求,居然組建了一個樂隊,一個哈薩克小夥為骨幹的樂隊,樂隊6個人,其中四個是哈薩克族小夥,兩名漢族小夥。

大多成員都是邊城在校大學生,源於對音樂的愛好走到了一起,一次偶然的機會郭浪認識了他們,被他們的音樂所打動。

郭浪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他們這群音樂愛好者的頭。

平常只要不出差,不加班,總是在業餘時間將他們的樂隊展現在觀眾面前。郭浪經常為他們聯系演出。

見到於衛回去,郭浪迫不及待地將樂隊介紹給他,對於愛好文藝的於衛來說,顯得很興奮。

邊城財經大學的禮堂裡,於衛觀看了樂隊的一場演出,被他們的音樂打動了。

天空的雄鷹展翅高飛,草原上我騎著駿馬照看著羊群,爸爸吹響的鷹笛在耳邊回蕩,是那麼的悠揚。

啊!滴滴嘟!啊啦呦!啊!啊!啊!雄鷹……

雄鷹落在了爸爸的肩上,爸爸露出慈祥的目光,又一聲鷹笛吹響,雄鷹聞聲再起,展翅翺翔。

啊!滴滴嘟!啊啦呦!啊!啊!啊!雄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