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沒什麼,這位首長的二兒子和我是同事,我倆同一級別,只是不在一個站裡,以前我倆都是參謀,走得還比較近,那天開會碰見了他,是他首先問起我彭曉躍來,我才知道有這回事!”常嶺有些得意地解釋說。
於衛想了想說:“老彭比我運氣好,到部裡比我來得晚,卻福星高照攀上高枝了,以後可是好了!我咋就沒這樣的機會呢?”
“什麼機會?伺候人的機會?再說,像你這樣的性格去幹這種差事,肯定不適合,要我的話肯定不會去,只有老彭那樣不吭不哈的人,才適合這種事情!”常嶺頗有感觸地說。
“你說的也對,像你我這樣比較主觀的人,是不適合幹這種事情,還是幹好自己的本職吧!來來來喝一杯!”於衛舉起酒杯,兩人一碰之下一飲而盡。
一瓶一斤的白酒很快被兩人喝完,兩人感覺還差了點,沒喝到位,又要了一瓶,繼續喝。
眼見第二瓶已經過半,兩個人說話也搪塞起來,支支吾吾地含糊不清,估計這時已經到位了。
可兩人互相有量量各自的酒量,誰也不說不喝了,就繼續喝著,天南海北地談論著,從學校談到單位,從單位談到未來。
“兩位先生,我們店裡已經要關門了,煩請兩位幫幫忙!”一位女服務員禮貌地說到。
“怎麼?趕我們走啊?沒看我們聊得正高興嗎?”常嶺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對服務員說。
“實在對不起,先生!我們也是沒辦法是的事情!”女服務員又解釋說。
於衛此時掃視了大廳一圈,可不是?人已經走完了,只剩他倆了,是該散席了。
“把你們經理叫來,這叫什麼事?客人還,還沒吃完你們就趕著走,走,哪有這樣的事情?”常嶺得理不饒人地說,言語之間已經顯得有些口吃,喝的也實在是差不多了。
“對不起兩位,有什麼事嗎?”一位穿著制服的男人站到了眼前。
“你是經理是吧?”常嶺問。
“是,兩位哥有什麼事嗎?”經理禮貌地問到。
“我們還沒吃完,你們這位服務員就要趕我們走,合適嗎?”常嶺怒問到。
“兩位大哥別生氣,你看我們得服務員和廚師都上了一天班了,按照規定時間我們晚上11:00停業,你看這已經過了半小時了,還望兩位哥哥體諒體諒!”經理算是當得可以,對顧客禮貌待之,滿臉笑容。
經理看上去年齡比他倆都大,還一個勁地“哥哥長,哥哥短”地喊著他倆,這讓雖然暈乎的於衛感到很不好意思。
於衛一個勁地勸常嶺:“哎!常嶺算了算了!咱們也理解理解人家,好吧?”
可常嶺這個人主觀慣了,越是勸他,他越是起勁,藉著酒勁總想理論個一二三來。
沒辦法,於衛只能對經理說:“經理,這樣你通融一下吧!我們半小時後肯定走,再不麻煩你們了好吧?”
經理還是有度量之人,知道兩人喝了不少酒,為了避免起爭執,也為了穩住客源,當然答應下來。
於衛看著第二瓶酒已經快喝完,就又端起一杯來說:“常嶺你比我大幾歲,在私下裡我就叫你哥,你看可以吧?”
“我本來就是你哥,你還有想法?”常嶺不服氣地說。
“那好,為了今天認你這個哥,咱兩碰一杯!”於衛端起酒杯和常嶺一碰之下,一飲而盡。
常嶺說了句:“那是必須的!”也一口幹完。
酒再倒入杯中後,瓶子裡已經空了,兩杯酒還不太滿,於衛暈忽忽地見到是最後一杯,暗自欣喜。
如果再喝,那肯定是喝不了了,於衛和常嶺的酒量也就大致相當,可於衛不能說自己能喝,那樣以常嶺的性格肯定是不服氣地。
兩人碰完了最後一杯酒,感覺是相見恨晚的樣子,兩人路都走不穩了,互相攙扶著,走出了火鍋店。
於衛和白雪一如既往地寫著情書通訊,只不過經過了兩年時間的書信往來,到如今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熱烈,那樣的富有激情。
更多的是一種關心和牽掛,於衛已經27歲了,應該是晚婚晚育的年齡,按照部隊的規定,年滿25周歲就是晚婚了。
可現在他倆就這樣掛著,分開兩地,鴻雁傳書,經歷著他們並不容易的愛情,好在他倆一直堅持著,但接下來怎樣,於衛漸漸地開始迷茫。
在這個秋天,左誠打過來電話說是要在“十一”國慶節結婚。
“女方誰呀?可真夠快的!”於衛吃驚地問。
“不快咋行啊?畢竟30歲了,再不結婚可對不起祖宗了,古人雲:三不孝,無後為大啊!”左誠笑著解釋說。
從聲音聽得出來,他此刻正在一種幸福的狀態下,就等著娶妻生子,嚮往著美滿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