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抓了個門房如何處置?”
平安向趙承佑請示道。這個門房是長房春暉院的, 鬼鬼祟祟的在院中徘徊被平安逮了個正著。
春暉院的, 趙承佑眉頭微微的一挑,微微一頓之後道:“審問之後,若無事便放了, 若有事扔到榮壽園的門口。”
想到陳氏今日裡每日裡唸經誦佛, 口裡時常唸叨他, 趙承佑想著是該給她找點事了。
小陳氏自被婆母陳氏讓人請進了榮壽園開始, 便被陳氏罰跪在了地上。
自長房趙承瑞重病開始, 小陳氏心裡便開始惴惴不安,同時心裡還有些隱隱的期待興奮,若是趙承瑞就此一命嗚呼,那麼長房便沒有嫡子了,那麼爵位……
不過不管心中是如何想的,小陳氏面『色』還是不敢表現出來,雖然她一直盼望著長房子嗣出事,也私下裡使過一些小手段, 但這次趙承瑞病情如此兇險也是超乎她的預料, 此時見婆母面目不善心中也有些懼意。
“你到如今還不肯說實話嗎?”
陳氏表情有些高深莫測的看著小陳氏輕聲問道, 此時長房嫡孫如今危在旦夕, 陳氏便是往常如何再是偏袒二房,如今也是不得不端正立場。畢竟出來如此滔天禍事, 她也是不敢再和稀泥般的按壓下去, 此事已經涉及到家族內鬥蕭牆之禍了。手心手背都是肉, 陳氏此時心情是複雜的。
小陳氏跪在地上許久,此時已經臉『色』煞白汗如雨下,聽得婆母質問急急的辯解道:“母親可真是冤枉兒媳了,便是給兒媳一萬個膽子,兒媳也不敢啊!更何況瑞哥兒也是我侄兒,我又如何會狠心害他!母親!兒媳真是冤枉啊!”
陳氏聽她苦求眉頭深擰失望中帶著幾分不耐煩,直接聲音高了對高嬤嬤吩咐道:“將人帶進來!”
呼啦啦的一陣響動,小陳氏看著被帶進來的人陳嬤嬤和馬三瞳孔微縮身子也跟著輕微的顫了顫,不過她還是強壓下了心中的不安低下了頭。
“你們將事情一五一十的當她的面說出來!”
陳嬤嬤和馬三兩人此時渾身狼狽的被五花大綁的壓跪在小陳氏的身側,顯然都是被嚴刑拷問了一番,陳嬤嬤微微看了一眼跪在前面垂首不動的小陳氏,又想到還在二房院裡當差的丈夫和女兒,眼光微閃咬了咬牙開始說道:
“回老夫人的話,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陳嬤嬤一副胸有成竹般的鎮定,陳氏看在眼裡倒是佩服她骨頭硬了,高嬤嬤站在一旁見狀厲聲呵斥道:
“府裡邊有人都瞧見你與六少爺的『奶』娘常嬤嬤私下裡走的近,你還不承認?”
趙承瑞病情兇險,貼身照顧的『奶』娘嫌疑最大,別的先不說,首先一個照顧不周的罪名是跑不掉的,更何況現如今查無病因,這才是最大的可疑之處,誰最有可能最方便下手,毫無疑問近身伺候之人最容易得手。所以趙承瑞病發之時,陳氏變將他身邊所有伺候的丫鬟婆子拘了起來命人嚴加看管挨個提取審問。
陳嬤嬤跪在地上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此時她還是鎮定的,聲音一絲抖動都沒有,
“啟稟老夫人,奴婢與六少爺的『奶』娘常氏是老鄉,因此尋常才走的近了些,無事之時也不過寥寥鄉事,我家夫人她並不知情。”
“你可知曉常氏昨日已經自縊了?”
在常人看來常氏自縊便是做賊心虛的表現,身為二房夫人的貼身嬤嬤,陳嬤嬤與常氏一向走的近,陳嬤嬤在陳氏看來便是脫不了干係。
陳氏涼涼的聲音傳來,陳嬤嬤身形微微晃了晃,又道:“奴婢確實不知。”
陳氏利劍一樣的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小陳氏主僕二人,之後便看向馬三說道:“你說!”
馬三是春暉院看門的門房,先前便已被審訊了一番,如今在侯夫人陳氏洞穿人心的目光中絲毫不敢隱瞞,顫抖的身子斷斷續續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