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讓他們暫且不動的決定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若安王謀逆之事為真,那便不能打草驚蛇,最好的辦法便是靜觀其變,況且他們如今還未踏入朝堂手上並無權柄,便是打著侯府公子的身份有心做事,在這地處偏遠的容州怕也是有心無力。
老侯爺的想法倒是很簡單不過是讓他們在這場決鬥中適量的出出面出出力便已足矣,畢竟他們真正所做的事,他早已經在長公主殿下面前透了底,不需再多費心力,若是藩王謀逆外敵侵儒這樣的國家大事最後只能依靠他們幾個白面書生出面才能解決,那便是天下最大的笑話了。
想到祖父一臉深沉的嗤笑說出的這句話,趙承景默了默選擇『性』的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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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承佑此前倒是未曾料到老侯爺會派趙承景親自前來,原先他還以為他會派幾個心腹之人,趙承景此次前來的深意趙承佑不用費心揣測便能猜到一二,也許老侯爺確實是對趙承景這個嫡孫有幾分真心疼愛,便是不能給他爵位亦是要給他未來鋪路。
二房已經沉寂,而長房與二房的嫌隙已經由來已深,再者老侯爺也已身老了,便是他有心又能護趙承景到幾時,最好的辦法不外乎讓趙承景自己能夠擁有獨身立命的本事。
想到趙承景如今最缺的是什麼,趙承佑便暗暗的點了點明瞭了老侯爺的做法。
“少主,福州那邊並無訊息傳回。”
雲烈面上有些沉重的走了進來對主子趙承佑稟報道,看見趙承景也在書房,於是便接著給趙承景行了一個禮。
來到容州幾日,趙承景早已發覺了他這個堂弟的不同尋常之處,對於他手下來來去去人手,對於他名下的商號,對於他來源不知的線報訊息,趙承景在起初的不可置信的心情下到了如今的理應如此的心理,轉變的不可謂不快。
趙承景忽的想起臨走之時祖父意味深長的交代他的一句話:到了容州,一切唯你三弟是從!
趙承景起先沉聲應道卻不明所以,如今倒是反應過來,原來很多事情祖父早已心知肚明。
只是對於堂弟的一切他雖然心生好奇,卻始終未曾開口詢問,因為他知曉這世間的每一個人都有一些不為外道的秘密,他不也是如此。
於是對於這一切,趙承景不問,趙承佑亦沒那多餘的心思去解釋,於是二人便奇異的維持著這股默契。
趙承佑頷了頷首手搭在案上輕輕的拍了拍並沒有回聲,這是他心裡便在思索的習慣『性』動作,雲烈見了便轉身告退了出去。
趙承佑這幾日已經將容州的一些情況大致的分析說與給了趙承景,是以此時趙承景亦是知曉了雲烈之語是何意思,不同於趙承佑的深沉意味不明的神情,趙承景臉上則明顯帶了不忿痛恨的神情,顯然在他看來,福州知府王道荃這種裝聾作啞的逃避作為,趙承景是十分不恥的,他一直認為為官不為倒不如不做官!
“真是豈有此理!”
半晌趙承景最終忍不住怒氣咬牙切齒的憤憤出聲道。
趙承佑沒有理會趙承景的怒氣,他心裡思緒飛快的旋轉著,他倒是沒想到便是有了老師辛稹子的印章書信,這福州知府王道荃亦會如此審慎行事,以老師對王道荃的評價,此人雖有幾分能耐但是缺少了幾分遠見,而這種規避風險的做派根本不是他的作風,看來王道荃身邊倒是有能人,趙承佑暗暗的想到。
若是尋常王道荃如此謹慎,趙承佑倒是會高看他一看,只是如今非常之事時間緊迫,他再如此遲疑便會貽誤時機。容州知州與安王有糾葛之事已經不用猜疑,畢竟雲豐商號裡邊還軟禁著兩個安王之人。這王道荃遲遲不肯動手恐怕便是顧忌著安王。
太后壽誕將近,安王不日便要赴京,王道荃打的恐怕就是等安王走了再動手的打算,若是事情一成不變是這走向,王道荃的做法的確是一種明哲保身的最好方法,只是趙承佑擔憂的是,若容州知州是安王之人,那麼便是安王前腳走了,王道荃後腳亦不一定能夠拿住他,因為最大的變數便是倭人,倘若倭人作『亂』,沒有提前做好佈防的容州便只能被動挨打。
大魏軍士的戰鬥力趙承佑早有耳聞,他們早已不是百年前高祖入關橫掃中原的精銳奇兵了,多年來的軍隊腐化早已讓大魏軍士喪失了鬥志。這就是為何倭人上岸作『亂』之時,能夠以一敵十如入無人之境的原因,想到這趙承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無論安王如何,這容州知州必須拿下,便是王道荃想不動也沒那麼容易。
想到這趙承佑雙眸幽深的轉了轉,而後方才帶著一股意味不明的笑意開口道:
“既然這王大人伸不開手腳,那我們不妨推他一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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